或许越是重的伤,治愈起来越会带来活来死去的疼痛感。

    只是随后的,从脖颈处那节道骨开始,其余道骨被冰凉裹挟着移位,全身筋脉也像断了似的,生疼生疼的感觉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想法。

    难道师尊……?

    正不可置信间,一道熟悉、清冷的调子忽然在他识海中炸开:

    【怎、怎么……?】

    【唔……好想……】

    【再近一点,再、再多碰一碰罢……】

    这是——

    幻象么?!

    魇魔应彻底魂飞魄散了,他现在不会再陷入幻象的。

    可是那声音却清晰无比地再次响起。

    【云徕你怎能……不可、不可……】

    和师尊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了清冷,倒掺杂了几分软糯可欺,像极暴雨天没得遮挡的小花,只能撑着细瘦的茎秆,迎着狂风,摇摇晃晃,被雨打得几乎要折进泥里,脏了蜷缩成一团的柔嫩花瓣。

    赵聿莫名地想,他绝不愿那花朵被污泥脏了。他要将它安置雪山之巅,好好护着。

    ……

    不。

    他该对这声音里的软弱警惕。

    师尊怎会那般说话?这声音定是疼痛带来的错觉。

    正想着,他忽然从疼痛中察觉一片火热……就在脖颈与肩胛相连之处。似乎是师尊的手掌贴着那儿。

    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破了皮肤传达到赵聿心口。

    他思绪凝滞了,师尊的手停留了一瞬,旋即轻轻蹭弄他的皮肤,拨玩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