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滞涩的思绪变成一团乱麻。从乱糟糟中只凝出一个确切的想法。

    他……他得避一避。

    但他还未来得及调动脖颈时,胸膛前突然一重,带来一片冷香,和柔得好似绸缎的发,扑在他下颌与唇边。

    赵聿所有想法停滞,心田却不知怎的,突兀的活跃,猛地生了一团火,烤得他陷入更深的混沌却又急切地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那重力很快消失,香却还绕在他鼻尖,绕啊绕,似乎绕进了心田,给火添了一把柴。

    师尊的手掌也在重力离开的一瞬间用力,指尖剐了他喉结一下,烫得他想要动一动,却莫名的,忍住了。

    赵聿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师尊方才好像摔倒在他身上了。换言之,师尊曾……落入他怀中。只是离得太快。

    他莫名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

    现在只有师尊的手仍落在他喉结处,时不时剐蹭一下。

    冰凉还在持续着,只是不太稳定,搞得疼痛也时强时弱。不过赵聿现在完全不在乎疼痛,也忘却了话本内容。

    他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字。

    痒。

    ……

    不过,若是要算上那像极师尊声音说的话语,倒不知有多少个字了。

    那个声音不停发出短促的、急切的催促,间或几句“不能”、“不可”、“不该”。

    赵聿觉得自己脑子比先前还要混沌,干涸的识海变作另一副模样,粉色的花弥漫整个识海。

    他的意识游荡在花丛之中,飘飘乎不知处于何地。

    【……唔,想再近一点】

    【……】

    【不、不能!】

    但突然变得尖锐冰冷的声音瞬间荡平了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