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大人不必惊慌,我等只是在教导不懂事的顽童罢了。”

    箫景轻描淡写地语气刺痛了宋云锦。

    想必这样的事也不是头次了,她讥讽道:“箫小郎君才十四岁,心智还未成熟,不知犯了何等滔天大祸,竟让箫伯父痛下杀手。”

    “请皇女明鉴。”

    箫景芝麻豆点的眼睛瞪大,仿佛有天大的冤屈,叫嚷道:“箫澈不懂规矩冲撞了您,臣必得狠狠教训一顿,以此谢罪。”

    “有劳箫伯父费心了。”

    宋云锦态度冷淡生硬,亏得多年礼仪教养的好,才没失态。

    “箫澈乃本宫认定的夫婿,未来驸马爷,如此论起来,箫伯父官职更低,理应对他尊重一些。”

    箫景闻言面目狰狞,欲言又止,倒是旁边的箫昀一个箭步冲上去,虽被家丁拦下,但脖颈涨红,野蛮至极,粗声嚷:“驸马不应是我吗?怎会变成箫澈?”

    宋云锦自然不会作答,搀扶着箫澈离开。他尚存一丝理智,五脏六腑疼痛欲裂,每走一步都宛如凌迟。

    宋云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忙令相宜去请郎中,衣袖随即被人攥住,她安抚道:“你只管靠在懈了力气靠在我身上,我不嫌累。”

    箫澈缓缓摇头,双目微阖,奄奄一息道:“谢,皇女大人,救……”

    未说完,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清醒时已至半夜。

    床榻柔软,枕头飘香,像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儿,格外清甜。

    箫澈立刻睁眼,想也不想就知自己在哪儿,慌不择乱地要逃离,但浑身瘫软无力,连抬手都难。

    房门轻轻阖上,宋云锦端着汤药进来,见他醒了,雀跃道:“好生趴着,你背上的伤势虽不重,但郎中吩咐要仔细养着,否则会伤及筋骨的。”

    箫澈闻言果然不动了,视线追随她的身影,从桌前绕到衣架旁,再到纤纤玉指撩开帘子,蹲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小郎君,现在外面那些人都知道我们要成亲了,你可不能耍赖。”

    箫澈扭过头,余光依旧能察觉某道炙热的视线。他羞涩地咬住下唇,哼唧道:“皇女大人莫开玩笑了。”

    宋云锦大大咧咧的就地盘腿而坐,托着脸看他,佯装不满:“难道小郎君嫌弃本宫配不上你?”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