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想据理力争,把他和方若闲那些龌龊事全抖出来,也好过给他们背锅。

    陆思白急了,冲过来想阻止他,另外三个男人一窝蜂一样涌过来,推推挤挤间,不知道谁猛地撞了阮北一下。

    他本来就靠在阳台边上,当即被撞了下去,仰面摔下楼。

    三楼,运气好点儿可能就断个腿,阮北却直接后脑着地,活活摔死了。

    阮北说起时还愤愤不平,他觉得他死的真的有点冤枉,而且他摔下去的时候还没死,一直流血可疼呢。

    但在看见秦固快结冰的脸色后,阮北逐渐消声,讪讪道:“其实,也没有很痛啦,就疼一下而已。”

    当时他感觉好像要死了,心里难过极了,特别特别想念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困困,他躺在冰凉的地上,浑身又疼又冷,很想让他们再抱抱他。

    秦固将偷偷观察他脸色的阮北按回自己怀里,不想让他看见他眼底沸腾的杀意和痛苦。

    他幼时入行,拜师那天,师傅让他在祖师爷像前磕头,发誓所学不可用于戕害普通人。

    秦固也一直这么做着,但没有哪一刻,他会像现在这般止不住杀人的欲.望。

    他想将那些欺负他小北的人通通杀光!

    “困困,你别难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知道多感谢老天爷。”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反过来开始安慰起自己情绪崩溃的竹马,他很理解困困,如果两人换一下,是他听见困困遭遇那么多不好的事,最后还被人坑死,他肯定也难过得不得了,想杀了那些人替困困报仇。

    秦固紧了紧拥抱着阮北的手臂,脸颊贴着阮北的脸蹭了蹭,肌肤相亲的感觉勉强让秦固稍微稳定情绪。

    “不是老天爷。”秦固突然道。

    “什么?”

    秦固稍稍退开一点儿,拉出自己脖子上的挂坠给他看。

    阮北惊讶地睁大眼睛,忙把那坠子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最后确认道:“这不是你原来那个!”

    “我原来那个碎了。”秦固说。

    这个坠子是他师傅从道观库房里找出来给他的,虽然也是极品玉石,但并不是法器。

    “碎了?怎么会?xs63发出发春的猫一样的呻.吟后,阮北干脆将耳朵也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