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北啧了一声,一挥手,便有小弟将水管抽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注水的趋势停止了,可牧周文的处境也没有改善太多。他以那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办法坚持太久,等他因疲劳之时,才是真正的煎熬。

    “你要怎么才能放了他?”

    “你先把第一件事做了。”

    孟盛夏去瞟鱼缸里的牧周文,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挣脱手腕上的绳索。而张津北和小喽啰们的关注焦点全在他,无人发现这个事实。他咬了咬牙,继续为牧周文拖延时间:“张津北,你怎么做到的?警方那么多的眼线,居然还让你逃走了?”看来警方那边也出现了内鬼,否则不会让牧周文落入这样的险境。

    “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在M国了!”张津北吼叫着,他手舞足蹈地打着转,愤怒地语无伦次到,“全毁了,一切他妈的都毁了,孟盛夏,你和你那个只会当阴沟老鼠的老子把一切都毁了!”

    “你他妈放尊重点!小心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孟盛夏握住那把小刀,他做出投掷的准备动作,让张津北从高亢的情绪落了下来。

    张津北红着眼瞪着他,急促地呼吸了几次,还是没法压下那股邪火:“割啊,你怎么还不动手!”他甚至自己去抓起那根水管,“小心我真弄死你这姘头!我不能弄死你,杀他可无所谓!”

    孟盛夏为他的言语感到愤怒,可还是强压下那种火气,不去激怒对方。他又悄悄瞥了一眼牧周文,发现对方快要松脱开绳索了,甚至开始利用体重摇晃鱼缸。

    牧周文打算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但,他……相信牧周文。

    孟盛夏捏着小刀的刀柄,本以为自己会手抖,却意外的平静。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左手摸着自己腺体所在的位置,而后毫不犹豫地用小刀划下了第一刀,很快,他又补上了第二刀、第三刀。周遭的人没有谁不震惊的,纷纷为他利落的执行愣在了那儿。

    腺体很快变得血肉模糊。血涌了出来,淌进他的衣领顺着脊背向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让孟盛夏脸上的肌肉抽动,身体也不住地打颤。

    可这样的痛比起失去牧周文来说要好上太多,甚至让他一直以来为愧疚而煎熬的心,得到了片刻的解脱。

    因疼痛渗出的汗水打湿了睫毛,模糊了他眼前的世界,孟盛夏用沾了血的手抹去水雾,低沉地问到:“下一件事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副地狱修罗模样询问的张津北愣了愣,而后才强装镇定地指着栏杆喊到:“从这里跳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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