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眼神复杂地看向夏岁安,“岁岁…”

    “唉……”

    夏岁安意识到他有话对自己说,眼睛眨了眨,等待下文,却见陈柏拉起陈凌云的手,

    “三天后就是春猎,本来你祖父我是文官,不去凑那个热闹,但现在看来……”陈柏瞥了门口的裴砚权一眼,叹气:

    “我不放心你啊!所以春猎就让凌云陪着你吧,他学过拳脚功夫,遇到危险也能保护你。”

    夏岁安有些不解:好像在祖父眼里,她成了裴砚权的人质,随时会被害?

    这样说也没错,但现在裴砚权要利用她和祖父合作,她也算有利用价值的人质,裴砚权暂时不会杀她。

    “祖父,你就、就放心吧!”陈凌云开口保证又迅速低头,眼底自卑浓郁。

    夏岁安轻轻抱了一下他,“哥哥,我下次还要你背我!”

    陈凌云微愣,头微昂:“好。”

    “嘿嘿…”

    夏岁安挥手告别。

    走出府邸,公主府的马夫已经将马车驱到门外,恭候多时。

    夏岁安正想跳上去,裴砚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上我这。”

    夏岁安只能扭头去向那辆简约的青帘马车。

    奇怪的是裴砚权叫她上车又不说话,马车到了公主府,夏岁安准备下去时,他才开口,声音冷硬,

    “这碟凤梨酥,你拿回去。”

    夏岁安:“……?”

    “哦。”

    夏岁安回过神,端着凤梨酥下车,目送裴砚权的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