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学平插了一句:“圣人难,首座也难。反倒是咱们这些小执笔活得自在一些。”

    许太后在世时,许太后就总想要找机会换银台司首座。如今换了苗太后,又是一样的配方。

    崔礼礼没再追问,让春华带着两个孩子去后院吃果子点心,自己引着众人上楼:“那就老规矩,还是西风烈?”

    “对!老规矩!西风烈!”

    ——

    中秋一过,便是元阳生辰。

    崔礼礼去公主府看她,她还未显怀。

    如柏牵着她的手在园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小心些,别摔了。”

    纪夫人和苏玉正坐在一旁笑元阳如今这副模样,见到崔礼礼来了,便拉着她一起剥石榴吃。

    苏玉显然有心事,趁着纪夫人离开的空子,便问崔礼礼:“他可为难你了?”

    崔礼礼想了想道:“他怎会为难我?”

    “我听公公说,这些日子宫里有些乱”苏玉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公公如何选?”如今这局势,人人都看出来有问题,朝臣们都忙着站队,太后毕竟根植皇宫多年,自然是有优势的。

    “他没说。”

    毕竟是个寡媳妇,翊国公自然不会对着她讲自己的立场。

    崔礼礼拍拍她的手,示意不要多想。

    纪夫人扶着腰,走回来坐着,可能哪个姿势不对,落座时又哎哟了一声。

    苏玉打趣她:“你这劳累的模样,你家秦统领竟然也不怀疑?”

    纪夫人摆摆手道:“别提了。”

    最近真是见了鬼了。

    秦文焘这怂货,一向不过是抖三抖便罢了,最近也不知从哪里学了邪门功夫,竟能咬牙坚持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