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推按下,她肿疼的胳膊酥酥麻麻,这种舒服把劳累一夜的不适都抵消了一截。

    瞅着自己的胳膊,她隐隐约约好像想起来她一直哭着喊疼,然后景迄就问她哪里疼。

    哪怕是半梦半醒,她也不好意思提自己最难受的地方是哪里,就说了自个第二疼的地方。

    她这胳膊肿了一回,消肿之后应该让手休息一阵,但她昨晚又提了重物,所以比之前还肿几分。

    醒来享受了片刻,苏翘就开始收胳膊:“殿下……”

    景迄没放:“怎么伤成这样?”

    昨夜他只觉得她手软绵绵的没力,胳膊搭在他脖颈上没一会就往下滑,连他的腰都揽不住。

    她今早喊疼,他才发现她胳膊肿了。

    旋即一想,这肿应该也是跟他有关,这两日她守在院子外,胳膊一直都抱了食盒。

    “不是很疼。”

    苏翘弱弱地说完,就瞅到了景迄似笑非笑的眼。

    “不疼你喊什么?”

    昨夜她叫得疼比他用酷刑审问犯人时都多。

    他几次生生停下,问她到底哪儿不舒服,她都是嗯嗯唧唧红着眼瞧他,到了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说手疼。

    在她双臂都按了一会:“少碰重物,擦药将养一段时间。”

    说着瞧见苏翘那双红通通的眼,懵懵懂懂地望着他,景迄生了戏谑之心,吓道,“若是养不好,你这双手怕是废了。”

    苏翘配合的缩了缩脖子。

    感觉到景迄的愉悦,苏翘心中不由想到底是男人,原本以为他阴晴不定,性子难以琢磨,实际上只要床榻上舒服了,男人没什么不一样。

    特别他还是大男主文的男主呢,在他人生中对他最重要的是万里河山,女人只是消遣。

    这般女人走到他的心里会很难,但是从他身上拿一些身外物却会很简单。

    算起来他这样的人,比其他男人还好对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