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有两个门,正房直通,也另有正门出去。

    给苏翘擦干头发,他便吩咐丫头好好收拾了一遍。

    “被衾,软枕都是新换,不会委屈了翘儿姑娘。”

    猜着苏翘睡着了,李进知道自个该是移不动苏翘,刚想叫徒弟一起移人,就见主子弯腰把苏翘从锦帐内抱了出来。

    被衾裹苏翘的身上,李进只瞧得见她一点散落的发丝。

    李进迟一步跟到厢房,发现主子不止是要把苏翘放在这处。

    包裹苏翘的被衾已经被扔到了地上,搭在身上的新被衾太凉,苏翘就是在梦中也委屈地嘤嘤了起来。

    然后他就见主子也进了被褥,碰触到了主子,苏翘像是得了舒服,蹭了蹭,嘴里便没了哼唧声。

    见状,李进能说什么,捡起被衾他迅速出了厢房。

    正房的床榻与被上,血迹绵延了大片,看着触目惊心,但是仔细一看,就发现是因为水迹晕开。

    该是落红前后都发了大水。

    梦中苏翘隐约感觉到换了床,虽然龙涎香的气味还萦绕周围,但她的意识产生错觉,觉着自己已经离开了需要绷着神经的地方。

    蹭着身边不算柔软,但温暖舒服的玩偶,发疼的腿先放了上去,旋即她的唇也靠了上去。

    亲了几口,又舔了舔,她的牙齿就咬了上去。

    发现咬不动她就又舔了起来。

    舔咬来回了几次,极尽温柔对对待这块梦中能填饱她肚子的肉。

    李进这水没送完多久,又听到了苏翘嗯嗯唧唧的哭声,主子好像开腔哄了几句,但却没让苏翘的哭声停止。

    瞧着渐亮的天色,也不知道主子今日还愿不愿意出门。

    天还没亮苏翘就醒了,身体又疼又舒服,睁开眼发现舒服是因为景迄在给她捏胳膊。

    怀疑自己还在梦中,苏翘闭了闭眼。

    再睁眼,她的胳膊还是在景迄的手中,他大概是精通穴位,替她散淤比春鹃她们的手法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