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看在沈棠救过小师妹的份上,不与这变态的夫妻俩计较。

    他肉痛地从怀中掏出一瓶上好的伤药。

    “算了,这瓶伤药是我从药王谷带回来的,能让伤口两日之内痊愈,并且不会留下丝毫疤痕,就当是我赔罪了。”

    说罢,他冲着赶回来的景府下人招招手。

    “你们端好景侯的汤药,与我去沈家等候。景侯爷今日的药还未曾用。”

    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着急地追了出来。

    刚好看到景昭与萧淮歌的争执。

    以防万一,他让下人去把沈棠叫了过来。

    此时,他分外庆幸自己的明智之举。

    眼看着宵禁时间快到了,郁野不再耽误,率先一步。

    “这药还要再热一下,我们先去沈府等你们,你们也快些回来吧。”

    他熟门熟路,直奔沈家的后门。

    周围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逐渐散去。

    现场只剩下景昭他们,与萧淮歌两人。

    景昭浓密的睫毛轻颤,冷白如玉的脸颊苍白如纸。

    手指轻轻捻着沈棠的手,像一只受惊的小奶狗,眼神迷茫,充满依恋。

    沈棠心里最后一丝火气尽数消失。

    忍不住小声告诫,“就算要杀人,难道不知道背着点儿人么?”

    “一个萧淮歌罢了,还值得你脏了手不成。”

    她帮景昭擦干手腕上最后一丝血迹,拉着他翻身上马。

    再没看颓然倒在地上的萧淮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