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从立即将鞭子取来,公羊兰接过鞭子,狠狠打了下去,边打还便骂:“贱奴,我看你给老子傲慢,不是瞧不起老子出身贱籍吗?老子让你一家给老子当奴。”

    打完后,他一脚踩在男子脸上,恶狠狠的说道:“白洁白质清,你可知你的父母家人去了哪?”

    白洁虚弱的扒拉着公羊兰的脚,说道:“我父母兄妹呢!你放了他们,就算我得罪了你,由我一人受着变行,你何必伤我家人。”

    “就算?”公羊兰气的狠狠用脚踩他的手,“你踏马的把老子忘了?”

    “呵!”白洁抬起头,明明此时他是弱者,但丝毫不曾卑微,“我见过的人多了,你又是哪一个?”

    一听这话,公羊兰恨得起身狠狠踢了他几脚,如此尚不解恨,他狠狠笑道:“好啊?白质清白郎君不记得我,我可是记了你好久,当初你敢用眼神嘲讽我,就该有今日;你猜你父母兄妹怎么了。”

    他缓缓说着,那声音好似是沾了毒汁一样:“你那母亲生的一般,我把她和你父亲扔到女闾,哦?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不知道女闾,就是妓院,我把你母亲和父亲扔进妓院,叫了一伙人好好赏玩,可惜你那父母不经玩,受不了,两人嚼舌自尽了。”

    “你母亲生的一般,生的三个孩子倒是美貌,我叫人好生调,教了你妹妹一番,贬为奴籍,将她送给了以前最讨厌她的一个贵女为奴,听说已经折磨死了。至于你那哥哥,要说长相确实美貌,和你甚是相似,我把他囚了起来。不过你要是不乖,等待他的就是被送到小倌馆,教他也为人娈宠,侍奉哪位贵人去,说不准,还是以前你们认识的,哈哈!以你哥哥那样玉般人品,恐怕早就要死了吧。”

    白质清恨得要死,听到父母那般惨死,他痛恨的恨不得杀了眼前这贱人。

    可他偏偏被锁着,只能痛苦的看着面前的仇人,“我平生虽然傲慢,却从未有伤人之心,究竟是得罪了你哪?要你这般害我一家。”

    “我不是刚说了吗?你敢用眼神鄙夷我是个娈宠,那我就要你一家付出后果。”

    “你这个疯子,疯子!”

    仅仅就因为别人看他一眼,便害人一家,世间怎会有这样的恶人。

    恍惚间,白质清想,如果当初不回越国就好了,如果当初出仕其他国家就好了,再怎样,也不会有这等恶毒之人。

    ……………………

    公子无病府内。

    在朝堂上一肚子气的公子无病召集了众多门客一起商议如何对待庆国来使之事。

    “诸位先生,不知可有办法让王上听了我的话,趁早杀了那庆国使臣和公孙。”

    一个尖嘴猴腮的门客说道:“宰辅,仆以为,不若趁庆国使团还没进京,请刺客杀了他们以绝后患如何?”

    “不可。”另一中年士子鄙夷说道,“若是在我越国死了人,岂不是要算在我越国头上,到时庆国乘机发难怎么办?”

    公子无病摸着胡须焦躁至极,“今日一事,恐怕王上已经厌了我,他素来宠信公羊兰那个娈宠,此子心术不正,若是蛊惑王上可该怎样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