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既白让他进来也果然只是让他来,桂平和玉芝还留在了栖雪殿里。

    宁融暂时也不打算让桂平来,有个东西他还在实验中,需要桂平帮他调试。

    而且,宁融看着左手掌心里缠着的那两圈纱布,总觉得一丛疑云在心头飘个不停。

    为什么非要绑架他呢?

    是谁要绑架他?绑架他又有什么好处?

    藏在暗处的对手就像是一条伺机蛰伏的毒蛇,给人感觉总是黏腻而冷。

    偏殿里的床很软,窗很大,殿门外的守卫都是经过谢既白特别挑选过留下的,让人不禁安心很多。

    宁融睡不着,所幸披着斗篷出去散散步。

    屋外的冷气让人清醒,今夜又是月明星稀。

    天黑的像条透气的便被,黑压压的朝人盖了下去。

    宁融搓了搓手,虽然披上了斗篷,多少还是有点冷。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片刻后他的手里便多了一枚精致的手炉。

    宁融抬头往旁边看去,谢既白并未束冠,一头乌发倾斜而下,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好看。

    谢既白和他并肩站在走廊处看月亮:“今晚月色不好看。”

    宁融挑起嘴角:“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都要说今晚月色真美。”

    谢既白低头看着宁融,青年比他矮了一个头,手里拿着他给的手炉,毛茸茸的斗篷贴着脸,长睫盖住眼底的神色,不自觉地带了几分乖巧。

    谢既白淡淡“嗯”了一声。

    “睡不着,还在想那些事吗?”

    宁融自然知道那些事是指的什么。

    他拽紧了斗篷,雪白的鼻尖被冻得有点红:“陛下捉到的刺客招供了吗?”

    “死了。”谢既白语气淡淡,“一个自杀,剩下两个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