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后劲儿真大,关鹤谣想着。

    否则她怎么现在头昏目眩?

    她伸手去推萧屹,只是那猫爪肉垫踩奶一般的力道,顶多在他肩头留了两道褶子,全然难撼这铁壁铜墙。

    “五哥,”关鹤谣服软,“你先让我起来。”

    萧屹却又往前凑了凑,一双眼紧紧摄着她。

    “我没有不让你起来。”说着话就又在她颈间拱来拱去。

    虽没真的碰到关鹤谣,可她却觉得整个人都被罩在萧屹的气息中,被困在细密密的网里,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猎物。

    明明都袒着软绒绒的肚子投降了,仍被坏心的捕猎者用无数双手搓着、揉着、扒拉着逗弄。

    关鹤谣无奈咬唇,直接起身不就是投怀送抱吗?

    对“萧屹能放过她”这件事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使起苦肉计,“这样我累腰……”顾盼生辉的桃花眼,蓄着一汪柔软春水,盈盈欲滴。

    想也不想就揽住她的腰,萧屹轻声答:“这样就不累了。”

    关鹤谣恨!到底显得她要投怀送抱似的。

    照这样发展下去,今天真要交代在这了啊啊啊!

    春衫料薄,清晰地感受到那腰肢的柔韧纤细,怕唐突佳人,萧屹咬碎了牙抑制自己,才没有进一步动作。不敢再想着手中触感,便越发贪求起她鼻息之间的清醇酒香,“今春的玉髓,我还没喝到呢……好喝吗?”

    “好喝好喝!”关鹤谣心慌意乱,也不管他喝酒了,“我去给你倒一杯?”

    “不要杯子。”

    “好、好的。”她说都不会话了,“捧坛子喝也成。”

    “也不要坛子。”怀中的小娘子自欺欺人嘴硬,却没有真的抗拒,萧屹唇边一直噙着的那抹笑终于绽开,将她搂得更近一些。

    “阿鸢许我尝一口,”他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语气却是温柔的诱哄,“就尝一口。”

    这个容器的量词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关鹤谣不能再装傻。

    再装就过了,有智障或者绿茶的嫌疑,她不屑为此。十指握紧又放开,如此挣扎反复直到指肚发白,她最后一个没醉的脑细胞还在坚守岗位:这样的难以自已的拥抱,亲吻,是不是也只是被美色肉.欲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