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男女之事,有人觉得是先有欲,再有情,所以叹“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可也有人说是有情才有欲,于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情、欲,这两者当真要辨个先后优劣,拼个你死我活?

    最后一个脑细胞表示这题好难,我也下班了先,爱咋咋地,再您二位的见。

    于是关鹤谣决定顺其自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良辰美景,不放轻过。

    既然想不明白,亲身体验便是,最后总有一个结果。

    她刚要伸手搂住萧屹,却见他仓促退后,而后猛然把她整个拥在怀里。这一次,没有被子的阻隔,关鹤谣结结实实贴在她觊觎已久的胸膛上。

    “你以后,”他懊恼至极,“给掬月多安排点活儿。”

    萧屹如雷的心跳声中,连关鹤谣都听到了掬月的脚步声,就离门口几步。

    她愣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顺风耳终于翻车啦!

    萧屹又羞又气,又急又恼,双臂箍得愈紧,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血肉里。被勒得无法再开怀大笑,关鹤谣只得紧偎在他胸口哼哼着低笑。

    胸口的细微响动,震得萧屹周身酥麻,他牢牢圈着关鹤谣,直到最后一刻才放开,飞快将她抱到地上。

    关鹤谣脚尖刚触地,拍拍衣衫,便被推门而入的掬月看到她灿烂得不能更灿烂的笑脸。

    “我回来啦!小娘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掬月这孩子从小就公允,从不厚此薄彼,“郎君也开心吗?”她笑嘻嘻地问。

    萧屹幽幽转身,黑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开心。

    关鹤谣听掬月汇报今日成果,竟炒了足足一百斤油焦面,都包好了放到铺子里寄卖。

    她脸上的微笑仿佛是对工作的满意,实际上仍对萧屹的嘲笑,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拍开萧屹在桌底摸摸搜搜企图握她手的爪子,关鹤谣柔声问,“掬月中午吃的什么?吃饱了吗?”

    “我们买了燠面!浇了羊汤,很好吃的!”小丫头眼睛发亮,“毕二哥也爱吃,让我谢谢你呢,说从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东家。”(1)

    关鹤谣赶紧把萧屹的手拽回来。

    这事还没得及和他说呢!他定又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