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身后几个感染者穷追不舍,幸而他们没有离东门太近,跟来的感染者也就三两只而已。

    感染者只是循着声音气味本能地追赶,这会儿已经被陆黎等人带离感染者分布密集的区域。

    它们还在一味地追赶,宿舍楼外面小道上不知道是谁放了一堆小夜灯,也是质量好在积水的路面上都没有坏掉,明晃晃的闪着光亮投在水面上。

    天上没有星星,这条小路倒像是倾泻而下的银河,闪得人眼花。

    不过陆黎等人现在倒是没有心思欣赏这光景。

    按照之前能躲则躲,敌少硬刚的原则,傅修远率先抡起金属棍敲在感染者头上。

    金属与骨头相撞发出当一声脆响,傅修远虎口被震得隐隐发麻,感染者只是歪着脑袋,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到底还是头一遭经历这种事的年轻人,那边陆黎绊倒一个感染者,后勤组长干脆利落地用断面插过感染者太阳穴,感染者抽搐几下不动了。

    “嗳——好兄弟,你们咋回事儿啊。”

    楼下几个感染者终于被清理干净,循声望去,宿舍三楼一个男生探出半个身子趴在阳台,正扯开嗓子吼。

    二楼男生正问话间,后勤组长伸手给挣扎爬起来的感染者补了一刀。

    “卧槽!你们干啥呢我报警了啊。”

    二楼男生的声音绕了九曲十八弯,刚推开阳台窗户就看到这一幕,要不是有人穿着学校医学生的白大褂,他还以为学校进歹徒了。

    二楼男生突然转过身往房间里走去,音量还维持在刚才出于惊讶无限放大的水平:“别急,爸爸来给你开门,都不带钥匙的吗你们。”

    几秒后楼上传来一声惨叫,陆黎听见一声嘹亮的男高音:“我去!这什么玩意儿啊?”

    男生慌忙退至阳台,这时陆黎看清了男生发出感叹的来源。

    是一个感染者,看起来行动并不灵活,在阳台上被胡乱摆放的晾衣架挡住,隔着晾衣架机械地张牙舞爪,应该是感染不久介于正常人语言感染者指之间的。

    “不是,哥们儿你们在玩什么真人逃生游戏吗?”

    感染者并不回答,隔着晾衣架张牙舞爪地嘶吼,哐当一声将晾衣架掀倒。

    惊慌之中男生被逼急了,急中生智捞起晾在衣架上的棉被,虽然因为下雨棉被有点潮湿,但是触感还是柔软的。

    二楼离楼下平台并不高,大概三米不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