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缺一个如云岫这般的知己共饮三两杯薄酒而已。”

    叙旧的开场总是那么千篇一律。

    连开场白都是在重复历史。

    她想到了那一夜,凌城也有一轮明月,不同的是当时月圆,如今月缺。

    她仍是云岫,他却不再扮作栈渡。

    两人在客栈的屋脊上坐下。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蒙歌递上了一个小包袱,他对着叶惊阑挑挑眉,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上下移动,倒让人想到了蠕动的毛毛虫。

    蒙歌清了清喉咙,“哥哥已经用绳子将蒙络的双手双脚捆好了,请公子慢慢聊。”

    他当真就扛着个五花大绑的小姑娘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下酒菜甫一摆开。

    云岫扫视而过。

    好生熟悉的菜品。

    “请。”他手中的壶一倾,斟满了银杯。

    “你坐那么远,怎么打探消息?”她一笑,仿若春风吹开的玫瑰瓣朵儿柔软而恣意舒展。

    眼中倒映的是他的模样。

    “接下来,你是否要装醉,而后用一只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告诉我一句……”

    云岫打断了他的话,“如今看来,小倌馆的头牌太过于委屈叶大人了。”

    “那在姑娘看来,什么位置才不委屈我?”

    云岫对着那一弯明月指了指,撇了撇嘴,说道“那里。”

    “去到蟾宫折桂?”叶惊阑一愣。

    只见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