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狭窄的巷子深处,传出细碎的声响。

    “......主子确无异常。”

    是离姚的声音。

    “离姚,你可好好记清楚了。”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面带嘲弄,“谁才是你的主子,才是你应该效忠的人。”

    离姚咬唇点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眉心紧蹙,似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小厮低啐,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青白瓷瓶,丢给她:“殿下身边不养无用之人,若再探不到切实可用的消息,下一次的解药可就没有了。”

    语毕,小厮便抬腿离开。

    离姚颤抖着手将瓷瓶中的解药饮下。好半晌,惨白的脸颊才恢复如常。

    隆冬夜的小巷子里,冷得如同冰窖,离姚好似没了力气般缓缓跌坐在墙边。酸涩的眼眶中蓄满泪水,她闭上眼睛。

    口中浓苦的药味尤在,这药怎会苦进心里?

    翌日一早,太子府的前厅里站着两名婢女。两人并不相识,故而都未开口说话。

    乐枝披着雪白狐裘迈进厅中,缓步至圈椅中坐下。

    见状,景心和临月赶紧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太子妃。”

    “免礼。”乐枝浅浅笑,语气温和:“将你们寻来,是想让你们俩今后在我身旁当差。你们可愿意?”

    顿了顿,乐枝又补充道:“若是你们比较喜欢原来的差事,尽可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们。”

    闻言,临月喜上眉梢——还有这种好事!

    她急忙答应:“愿意,奴婢太愿意啦!”

    景心不似临月那般喜形于色,但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眸中的笑意藏不住,她也立刻点头应好。

    如此,便定下了。

    待景心和临月下去后,乐枝瞧见了站在门外的离姚,她踌躇着不敢进厅。她便开口将人唤了进来。

    待离姚走近些,乐枝赫然发现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病态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