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馆?芳姑?”

    一时较劲,不想说漏了嘴,我立马垂下头。

    他哼哼笑,颜冷得结霜“那什么芳姑,就是在燕都为你收集消息的暗桩?看来她还真是个人才,抽空我真得好生‘关照’下这映月馆。”

    我急“你别乱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他道“怎么,怕我毁了你的心血?前一阵子某人不是在我吹嘘自己,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自己在燕都各王公贵族间挺走俏的;这回子,不红了?”

    我胸口老闷“那还不是你害的!禁足我两个多月,再有名气也得给你搅黄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股老陈醋味飘来,我想着既然硬的行不通,就来软的,顺势我换了个挺巴结的笑脸,偎上身侧的慕容曜。

    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我打趣上“哟,吃醋啦?”

    “托你的福,这醋能顶饱一天。”

    我施软上“多大点事儿嘛,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是,我把这东西带进宫是不对,可起初,还不是想着讨好你而准备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权当没瞧见过,好不?”

    哄着他,我的手悄悄朝他手中的风月宝鉴伸去,不想他一巴掌拍在我手背上,我跟摸了烙铁的猫儿爪,吃痛抽回手。

    我怒“痛!下手没轻重!!”

    “你还知道痛?我还以为你脸皮快赶上宣武门的宫墙了。”

    捏住我的脸,慕容曜顺势扬起风月宝鉴,宣布到。

    “夫妻就该心朝一处想,劲儿朝一处使。映月馆是你经营起来的心血,我自然也舍不得毁,但我着实受不了你混迹在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你想怎么折中?”我听他口气,估计不是说不出什么好事。

    他商量到“派我的心腹,替你接管映月馆;这样你就不用时时惦记着映月馆周转不灵,而我也省了心。”

    我忙拒绝“你的人接替?不怕给你露个底,这映月馆,私下是我宋家在燕都的一方产业,以前都是由我外祖父的心腹掌控着;而为了打通各路关节,为我所用,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稍见起色。你现在想拣现成,我怕你的人是没这个金刚钻揽这个瓷器活儿。”

    “天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不试试,怎么知道揽不下这个刁钻活?正好借这个机会,探一探你外祖父这潭水有多深。而你现在唯一该操心的,是你自己以及腹中我们的孩儿。”

    我闷气难消“说来说去,我还不是逃不开这后宫女人的可悲命运,成了你们慕容家承接香火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