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孤给你撑腰,谁敢说你半句不是?你可是孤的正妻,她们若想真在这后宫安稳过日子,就该拿出妾室对正室该有的尊敬来。”

    话间,容舒玄宠溺笑如山泉迸发,顺势点了我额头一下。

    “皇后的权力早就在你手中握着,孤就怕你一直闹扭,不肯吃这个醋。”

    我来了,自然不想空手而归,索性起兴探探容舒玄对我的容忍底线在哪儿。

    “你真确定要我吃这个醋,不后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孤是天子,更是一言九鼎,不会对你食言而肥。”

    我眨巴着晶晶亮的眼睛,端详了容舒玄稍许,忽然上颜的梨涡间,透出几分认真。

    指着榻上处境尴尬的玉婕妤,我道“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那你要孤如何处置她?”

    容舒玄笑如耀阳,躬身垂头与我视线平行在一线,分毫不减他对我示好之意。

    我故作为难的咬住食指,列了几个选项“唔,将她降位分禁足?或是直接剥夺所有位分,打入掖庭为奴为婢?又或者,干脆永诀这眼不见为净的后患,直接给了结掉?你觉得哪个好。”

    当下,我不急容舒玄如何选择,可有人对这场无妄之灾要急得火烧眉毛。

    在龙榻上再也呆不住的玉婕妤,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一脸晦丧地冲过来,噗通人前一跪,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十足。

    “皇上,臣妾并未犯任何宫规戒律,为何要任由皇后娘娘如此作践臣妾?”

    说到自己的委屈处,玉婕妤手背一抹含在眼眶中豆大的泪珠,带着几分顶撞味质问上我。

    “皇后娘娘,臣妾扪心自问没得罪你半分吧?!我身为后宫嫔妃,服侍皇上左右乃是本分;您贵为后宫之主,统管六宫,为君分忧间,难道就不想宫中众姐妹替皇上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吗?宫中上下,谁人不知皇上宠爱皇后娘娘您,若您不满臣妾您的恩宠,臣妾以后大不了远远避着便是,何至于如此作践!”

    耐心地听完她头头是道的指责,我跟个没事人似的耸耸肩,转了个身正对上凄楚在面的玉婕妤,并箍着她的下巴高高扬起。

    “话大多都在理。身为皇后,无论得宠与否,都该有一国之母的风范,本着对各宫各院女眷宽大为怀,雨露均沾的原则,共修情谊,以达和睦相处之境。但你刚才的话中,有一句说错了,我并不是在吃你和皇上的飞醋,而是你真得罪我了。”

    随着我口中话锋一转,我面色不见起初的随和。

    “可忘了今早你和那徐婉仪来我椒房殿请安时,在我前殿花圃中的对话?老女人,二嫁之身,还有非议我李家清誉的话,我想玉婕妤此时应该还有印象吧。试问,这该是你个嫔妃对皇后该有的尊敬?!”

    顿时,玉婕妤脸色惊慌得如酱猪肝,七手八脚地作乱地攀附着我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