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嘹亮的军号响彻军区上方,训练场上昂然立着的旗帜迎风飘动。万里无云,澄澈的天空预示着今天的好天气。

    训练刚结束,没管有些酸疼的肌肉和湿透的背心,裴慕排队站在水管处,等着前面的人洗完。将凉水拍在脸上,又擦了擦脖子,满身的汗被晾干,这才让人感受到一丝清爽。

    “裴慕,等会去收发室吗?帮我看一眼有没有我azj拍裴慕的肩膀。

    “去。”裴慕把松开的军装扣子扣好,抬脚朝收发室走去。

    青年在裴慕身后喊道,“裴慕,我azj帮你打饭了啊!”裴慕只是挥挥手,头也没回。“这小子,多说两句话能咋地!还真是个木头啊。”

    到收发室的路并不远,不加练的时候,裴慕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要么是自己寄信,要么就是看看有没有宁若妍给他的来信。在部队的纪律比较严,电话就一台,一般都是有什么急事才让用,而azj且若若也不是随时都能接到电话,所以裴慕更多的还是选择了写信。

    收发室的信件并不多,裴慕扫了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睛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浅蓝色的信封,一看就知道是宁若妍寄过来的。临走之azj前,裴慕要宁若妍多多给他写信,还带着宁若妍一起去百货大楼买了一扎信封信纸,是宁若妍亲手挑的颜色。她当时还开玩笑,买那么多,一年都写不完呢。裴慕笑而azj不语,就是想让你每天都写,才买这么多的啊。

    营地人来人往,裴慕绕到一边,把信封小心的打开,仔仔细细看完了azj一字一句,又把信纸叠好,装进信封,这才去吃饭。

    一进饭堂,满眼都是穿着军装的士兵,裴慕往他们经常坐的几个位置找了好久,才看到张剑超的身影。

    “怎么才来啊,凭你的脚程,不应该啊,我azj。”张剑超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在啃。

    “没你的信。”裴慕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默默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只剩张剑超一个人在对面叽叽喳喳,裴慕不搭理他,但他也习惯了。

    “啊,我azzzzj怎么说她们!”

    张剑超是京市隔壁的津市人,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实际上比裴慕还大一岁呢。不过看他平时的样子,说他是弟弟,还真没人不信。

    “裴慕,我azj还真羡慕你啊,你看你对象隔三岔五就来一封信,你家里也是一次就寄过来一大包吃的用的,我azj看你这当兵还真没累着。”

    张剑超以为宁若妍是裴慕的对象,裴慕也没解释,本来在他心里也确实是这样。只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有些话没好意思说出来罢了azj。

    不过说当兵没累着,张剑超这也是开玩笑才这样说了azj,他们在这当兵物质条件还算不错,毕竟在京市郊区,环境远比什么沙漠戈壁好多了azj,军队供需很方便,吃的是不用愁。但是训练起来,强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azj。

    晚上回去的时候,那个个肌肉都是酸疼的,赶上刚来的时候是夏天,那天气热的又没有胃口,张剑超是累的每天都想赶紧回家,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就咬咬牙又坚持了azzj量,是每个大好青年都热切希望的。

    裴慕跟他不是一个宿舍的,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还闹了个笑话。当时裴慕跟他都去收发室取信,那收发室的老大爷问了一句,“谁是京市的?”张剑超抢着说,“我azzzzzzj自己的信,可把裴慕气坏了。

    两人因为经常去取信寄信,就这么熟了azj起来。

    在部队的这几个月,裴慕剪了寸头显得更有精神,只不过明显的黑了azj健康的小麦色。在信里宁若妍还打趣,别等黑的她认不出来了。裴慕对自己现在的肤色很满意,只是想着不能再黑了a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