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哪里肯应,他本是帮着同窗立业,才想起这一出;若很占了大头,那有为初衷不说,还使得此事打上曹府烙印。

    那是天佑所不愿的。

    天下的银钱这么多,可哪里能都让一人赚完?

    曹家攒下的金银,已经能够支持几代人花钱,并不需要大家去想法子赚银票。

    曹家近些年,虽也有买房置地的时候,可多半是曹颙夫妇两个对晚辈的馈赠;明面上的宅田铺子,一点没增加。

    这股份分成,两人相争不下,最后还是焦文看不下去,提议六四,谷贤六,天佑四。

    谷贤依旧摇头道:“没有这个道理。”

    让了两回,见天佑实在是不接,谷贤便道:“这生意若是真能赚银子,全赖承益之奇思妙想,既然承益不要那两成股份,我也不能厚下面皮占下……”说到这里,顿了顿,望向旁边坐着的焦文。

    焦文轻微地摇了摇头,神色肃穆,目光果决……

    谷贤咽了口吐沫,见要将那两成股份留给焦文的话吞了回去……

    京城外,黄村驿站。

    下午,曹颙一行在驿站歇过脚后,再次启程。

    十多名王府侍卫,分列在十七阿哥的马车两侧。

    车厢内,曹颙挺直了腰身,只觉得坐得浑身酸软。有心想要出去骑马,被十七阿哥留下。

    他对面,坐着胡子一把的孙柱,车厢正位上,坐着十七阿哥。

    实在是没办法,为了让孙柱平平安安地到天津,曹颙与十七阿哥不能放任孙大学士因道路颠簸而难受。

    于是,十七阿哥就牺牲了自己的郡王车驾。

    不管孙柱在朝廷上多么风光,可在十七阿哥面前,都要自称“奴才”。

    既然是郡王车驾,他在上面待久了,御史都能给添个“不顾尊卑”的罪名。

    即便十七阿哥有心让他,怕是他也不敢独坐,要不然还不知怎么御史拿出来生事。

    十七阿哥没有其他法子,只能下马换车,并且邀请孙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