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疼娘不爱,在跟着母亲来到继父家后,先是被继兄楚亦欺负了半个月,又被他引诱着和他上了床,到现在,只能靠朝另一位兄长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取庇护。

    又笨又乖。

    贺晟烊跟楚亦一样,天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他相较于自己那位脾气不稳定的弟弟来说,更会伪装而已,视线落在面前的顾玉宁身上,哪怕明知道自己在做一个亏本的买卖,贺晟烊还是轻“嗯”了一声。

    “进来吧。”

    贺晟烊退后了一步,乌黑发梢还往下滴着水珠,他不觉得做完一次爱过后的自己还会对顾玉宁念念不忘,于是冷漠又轻易的答应了少年的要求。

    房间里。

    顾玉宁手心冒汗,他站在床边,面前就是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贺晟烊,抿了抿唇,顾玉宁颤颤开口,“你……你想怎、怎么弄?”

    他很不熟练。

    少年的第一次做爱,是楚亦先主动的,而顾玉宁的全部做爱经历,算下来也只不过是两次而已。

    这就导致顾玉宁对于“引诱”别人方面相当于是白纸一张,只知道颤着指尖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接着一件,偏偏又很怕羞,越脱,耳朵就越粉,到最后,鼻尖上甚至还顶着不少细汗。

    空调的凉风不断吹过。

    贺晟烊闻到了顾玉宁身上的浅淡香气,抬眸,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浑身赤裸的顾玉宁,嗓音冷质,他问:“除了脱衣服外没有了吗?”

    “不会喊哥哥?也不会喊老公?更不会哭着说‘我会乖一点’?”

    贺晟烊此刻的态度跟他这几天面对顾玉宁的温和完全不同,而他话中的意思也让顾玉宁大脑发懵。

    贺、贺晟烊怎么会知道……自己给楚亦喊过老公?

    “你……”

    不等顾玉宁反应过来,贺晟烊就站起了身,室内灯光明亮,直恍恍地照着顾玉宁的眼睛,他低着的头被贺晟烊伸手强制性抬了起来,少年脖颈细弱,被贺晟烊轻易握在手中。

    “唔……”

    喉结被炙热的掌心压着,稍稍一动,就是令顾玉宁感到难耐的快感,眉头微皱,他呼吸重了一瞬间,“哥、哥哥……”像是骨瘦嶙峋的幼猫终于被人养出了些肉,胆怯的讨好着主人。

    这是顾玉宁被楚亦调教出来的下意识反应。

    只要被人欺负,就会不自觉得地喊出“哥哥”这两个字,仿佛这样,别人就会放过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