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屿的目标很明确,他只想要赵瑾一人而已。先前设计了那么多,也不过是为了引赵瑾上钩罢了。

    赵瑾与谢蘅二人商量着如何让人主动出来见面时,赫连屿那边,也没有闲着。

    “主子,百里伯那边,已经知晓,今夜便会有所行动。”

    赫连屿轻声咳嗽了一下,“...他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无法进一步上前查探,但客栈内厨房的杂物中,倒是发现了一些利于恢复和补气血的药渣。”

    说到这,平河顿了一下,“不过,奇怪的是,有人曾看到,他昨日还在店内行动自如,这药渣......”

    赫连屿闻言,垂下了自己眼帘,“未必然行动自如的真的是他。”

    屋内的桌上,还放着一张人.皮面具和一把骨扇。

    赵瑾的面具,一直戴在脸上,换一个人戴,也不是不可能。

    平河见过赵瑾,也见过那日院子里他的模样,赫连屿一提,他也想到了可能是什么情况。

    平河随即看了赫连屿一眼,“那现在,我们如何做,请主子明示。”

    赫连屿默了片刻,“看今夜的情况,再做权衡,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

    若非知道,赵瑾受了伤,不会连夜赶路,赫连屿也不会让手下人再去搜查他的踪迹。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花了一日,才发现人似乎就藏在先前落脚的客栈里。

    如今赵瑾伤重,恰好是个绝佳的动手机会,但问题是,若再和先前一般,临了最后,二人消失不见,那么前面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一次失手能说大意,大不了再来一次,可若再失手一次......

    赫连屿双眸慢慢深邃,临了最后,却是突然笑了笑。

    这便是什么都有的人。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

    他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