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小郎君一听,赶紧啃了口果子以证清白,“恩公,这都是我刚摘的,没问题。”

    许高玄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发虚汗,腹痛。”

    “没别的了?”

    宋云锦摇头,纳闷:“怎么了吗?”

    许高玄深吸口气,缓缓道:“这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什么——?!”

    “你的身子本就虚弱,现在有孕气血更虚,就算不拿掉孩子也难以足月生产。”

    宋云锦登时像被人打了一棍子,头脑发晕。

    相宜焦急万分:“许郎君请您想想办法,救救小公子罢。”

    “相宜,不要为难许郎君了,”宋云锦喊住她,表情已经平静,但内心十分挣扎痛苦。

    许高玄于心不忍,道:“离开这里,说不定我还有‌办法医治你。”

    宋云锦轻笑:“郎君说笑了。”

    “城中形势变化莫测,侯爷在大牢中生死未卜,当今圣上昏庸无能,你的夫君......”

    许高玄顿了顿,眼中滑过丝妒恨,“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为了保护自身,他万万不可能出手救侯爷的。”

    “许郎君。”宋云锦有些窝火:“阿澈他不是坏人,世上‌的人皆有‌苦衷,到这般地步他也有‌许多不可言说,你不能这么编排他。”

    “相宜,我们走。”

    许高玄一个箭步拦在她身前,“你不能走,今日约你出来本就是要将你带走,你的时间已到,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宋云锦蹙眉:从见他时,他便疯疯癫癫地说一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没了耐心,绕过他准备离开,刺痛从小腹猛地窜上‌来,激流般冲过身体的每一寸骨骼。宋云锦立马痛的晕厥过去。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许高玄将她接住,扭头冲带路的郎君喊:“快!带我们去你的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