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离去后,顾淳呆坐了会,便又仰躺在地上,呢喃道:“郡主和烟儿有何区别呢?”

    阵风拂过,吹的他衣角翻飞,他又忽的发了狠:“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将她带走,总不能叫你伤害了去。”

    又过了许久,顾府的灯接连暗下,京城陷入了沉睡,几名黑衣人忽的从墙头跃过,落在他身侧,抱拳道:“殿下,礼部亡三人,一人被救活。”

    顾淳这才慢慢回了神,半响问道:“父亲可有说什么?”

    那人又应道:“可汗只叫殿下莫要被中原女子糊了心思,殿下,北邦有女子无数,身体强劲放得开,比中原女子好不知多少倍。待殿下回了北邦,便知北邦女子的好了。”

    顾淳嗤笑一声,只道:“下去吧,”

    那些黑衣人利落的应下,又从墙头跃出。

    苏烟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正要起身喝水,忽见窗边立着个漆黑的人影,吓得立时便尖叫出声。

    所幸那黑影很快出声,疾步走过来,“是我,别怕。”

    原是顾裴,苏烟松一口气,便有些埋怨,“你大半夜的在我窗边站着做什么?”

    顾裴声音低低,“吓着你了?抱歉。”

    说着,苏烟绕过他想要将烛台点亮。

    顾裴却伸手拦住她,道:“别点了,我就要走了。”

    苏烟心里狐疑,只这漆黑一片,他又逆着月光而站,着实瞧不清他的面容。

    恰好门外锦月听见动静,急切的问道:“郡主可有事?”

    怕她走进来,苏烟忙出声制止,“无事,只是错将茶杯看成老鼠了,你快去休息吧,不用进来。”

    锦月应下,脚步声渐渐远去,苏烟这才松一口气,却是趁顾裴不注意,将蜡烛给点亮。

    屋内一下子亮起来,刺的人眼睛有些不舒服,顾裴一下子便偏过头去。

    苏烟眯着眼适应了会,便歪头去瞧顾裴,这一瞧不由震惊,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问道:“你这是谁打的?”

    苏烟又在他身上嗅了嗅,道:“你还喝了酒?”

    顾裴虽朝顾淳放了狠话反驳他,可心底其实也不是半点没受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