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着梵清一路沿着小路蜿蜒前行,摆脱掉身边枝蔓的勾勾缠缠,不久便见到了一座隐藏在森林中的庄园出现在眼前。

    庄园内空无一人,闲置的房间倒是不少,燕闲随意选了一间安置好凌峋,转身便又去找了梵清。

    此刻的梵清并没有在大堂内,而是在院落的大树下摆上了棋沏好了茶,见燕闲走进院里就一挥袖,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对弈一局。

    燕闲一屁.股坐下,捻起了棋子随手按在棋盘上,神色间却是颇为嫌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儿。”

    梵清跟着下子,语道:“就是知道你不喜欢,方才要同你下,磨磨你性子挺好。”

    燕闲撇嘴:“我倒觉得我的性子正好,静下来又有什么好玩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梵清笑了,看燕闲:“你又是怎么回事,不是飞升去了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最后燕闲第一个放弃。

    她耸了耸肩,示意自己:“还能怎么回事,你不都看到了,没飞成,啪叽一下掉下来就成这样了。”她还是没同梵清讲她怀疑飞升就是一个骗局,贼老天看她不爽,已经几次三番想要灭口的事。

    毕竟这会儿可是在梵清家,再来个几道天雷灭口,这地方可就要夷为平地了。

    不过现在状况这么明显,梵清又是个聪明人,多半也有了自己的猜想,大概不需要点明。

    梵清果然没有再细究燕闲的经历,他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下了步棋才轻描淡写地给燕闲反手扔了个雷。

    梵清:“你的身体是我在天雷里抢下来的。”

    燕闲执着棋子一时呆住了:“哪个雷劫,我飞升的那个?你那时也在场?你怎么找到我身体的?当时还有人发现端倪吗?”

    她现在有太多太多疑问了。

    燕闲飞升的时候当真是很顺利,虽然难度很高,强度很大,她的灵霄甚至都为了挡雷劫而当场破碎。但是整个过程里除劫雷以外毫无诡异之处,等到雷劫结束,她一步破天,也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和神魂分离开来。

    她回顾了飞升过程无数遍,除了最后的结果不对劲,还是没能从中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而且你那会儿不是说不来看我飞升了吗?”

    燕闲飞升之前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玄之又玄的无形壁垒,预感到自己飞升在即就和兄长朋友都逐一道了别。

    尤其是梵清,在她飞升的那个晚上,燕闲就是在和梵清把酒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