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骂我这个孤家寡人不懂感情么?别忘了,你跟我一样,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吕静娴瞪眼道。

    “门主多心了,哪敢啊,”吕薇薇大大咧咧地揉了揉鼻子,“我是想说,看对了眼的人,一时半会很难忘得了。”

    “我没有看对过眼的人,不懂,再说了,都快三十年了,哪叫一时半会,”吕静娴突然停下步子,“我怎么也明白不了,五公子一个冷冰冰的家伙,整天一副僵尸脸,有个好心情碰到他那脸都会立马觉得丧气,有什么好喜欢的呀,景晖是欠虐么?”

    “呵……这个我也不明白,可能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吕薇薇继续呵呵,“话又说回来,放眼整个道门,能得到五公子两次赠送龙血丸的可没第二人,对景晖来说,也算是一点慰藉吧。”

    “门主,五师叔现在改了好多啦,变化很大,我师父时常在我们这些弟子面前说五师叔的逸事,很有趣味呢,有时见到五师叔,大家都觉得跟换了个人似的,亲切温和,府中人都喜欢得不得了。”吕擎插嘴道。

    “咦,你小子脚程可以啊,怎么跟上来了,”吕静娴看了看吕擎,“是么?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好像是有些变化了,那张僵尸脸倒确实喜庆了些……不管那么多,你们都给我记住,今后务必让景晖绕开五公子走,最好能给我想出个让他们绝交的招来。还有,告诫所有门中子弟,别去招惹孤鸿散人那尊瘟神……不,凡是空灵谷中的人,门中子弟和他们打交道,一定要守礼守规。”

    姜府别院。

    “阿爷,这药还是趁热喝了吧,是阿爹特地交待漏芦姑姑煎的。”姜雁泽端着一碗药在哄床上的文木。

    “你小子真是的,说了不喝就不喝,你哪只眼看到我生病了。”趴在床上的文木没好气地道。

    “不是治病的,是补药呢。”姜雁泽继续哄。

    “既是补药那你喝了吧,瞧你这小身板看着都可怜。”

    “药哪能乱喝呀,不得对症下药么。”姜雁泽苦哈哈地道。

    “对症下药?我就说你小子把我当病人待了是吧,一天不挨踢皮就痒痒?滚滚滚,别烦我……等下,”文木对姜雁泽招招手,“前院是个什么情况?”

    “安静下来了,吕门主她们回去了。”姜雁泽回道。

    “回去了?这么快?”文木好奇地问,“你阿爹是怎么处理的?”

    “听说是送了颗凝神丹和龙血丸给景晖先生。”姜雁泽咬咬牙道。

    “凝神丹?龙血丸?送了两样神丹?”文木一急想爬起来,奈何腰酸屁股疼,又重重地瘫倒在床。

    “嗯,送了两种神丹,老宗主看到龙血丸,脸色立马就黑了,这会儿还在拿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来训斥阿爹呢。”姜雁泽心道,谁不知道阿爹的神丹金贵呀,这不都怨您老人家么。

    “吕静娴,你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下回要让我碰上,定要叫你好看。”文木一拳捶在床上。

    “阿爹一大早就去汀水镇看望景晖先生了,听说伤得挺惨的,肋骨断了四根,脾脏严重受损,七窍流血,形如枯槁,好像说是差点儿三魂就离体了,吕家人棺木都给买好了,不是竞之先生阻拦,吕门主就将棺材拉到宗府门口了。”姜雁泽心里暗暗地翻了个大白眼。

    “伤得那么重?”文木心虚地嘟喃道,“真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一点都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