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些就好了。

    “虽然远不及师父的玉树临风,但这人身材还真不错,狼狈成叫化子都掩不住清奇脱俗的气质,要是我过几年也能拥有此般身材那该多好。”子雅回在后面又唉声叹气起来。

    “好身材是托着腮邦想想就能得来的么,改掉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毛病,保证明年你就有个好身材。”晏昊忍不住取笑道。

    “嗤,师兄,你倒是手能提肩能扛,我要是成了你这样五大三粗的身板,还不如永远不长个儿呢。”子雅回不屑地道。

    “师父,师弟搞人身攻击。”晏昊不满地道。

    姜尔雍被小徒弟逗得莞尔,嘴角扬了扬,好在他走在前面,两个徒弟看不见。

    “师兄,你心理能不能强大一些,我这是人身攻击么?我这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实话实说,你跟棕熊难道长得不相像?再说了,师兄长得这般厚重,多有安全感,师弟我这柔弱的身形在你大树般的庇护下,定是能茁壮成长。”子雅回打一下摸一下,又拍起师兄的马屁来。

    “别胡扯,师父才是庇护我们的大树。”晏昊特地回头强调了一句。

    “师父哪能说是大树啊,师父是咱们的天,我们一切都得依仗……”

    “勤学好问,废话少说。”姜尔雍实在是忍不住,再不出言阻止,还不知道小徒弟能说出什么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来。

    到了山脚下的寨子,上了临时借宿的竹楼,晏昊把人放在自己的竹床上。

    “师父……”晏昊见师父对这伤者不闻不问自顾自的就着子雅回端来的木盆洗手擦脸,心里狐疑不已,不知道这个血人师父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嗯。”姜尔雍脱了身上的裋褐,接过子雅回捧过来的绯色直裰,淡淡地应了一句。

    “师父,这人是不是快死了啊。”晏昊指了指床上的人不安地道。一身血污,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有些地方的衣服都被撕成布条条了,脸上沾满了血和泥土,面目都看不清楚,晏昊感觉这人离死也不远了。

    “死不了,”姜尔雍见大徒弟一脸的紧张,很不高兴地道,“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晕了过去而已,伤口已全部在慢慢自行愈合,休息几个时辰自然会醒过来,醒来后你熬些补气血的汤药给他喝就行了。人一直在你背上,伤得怎么样还感觉不出来?怎么还不如你师弟眼尖。”

    “哦。”晏昊闷闷地应了一句,心下惭愧不已,怪不得师父这么淡定,原来对伤者的情况早就一目了然,唉,望闻问切的水平离小师弟怕是越来越远了。

    “师兄一心背着这厮赶路,关注不了伤情,我在后面一直跟着,倒是容易观察,”子雅回帮姜尔雍把腰间的玉环流苏佩带好,又躬身扽了扽衣服的后摆,“不是师兄背回来,就算他身上的伤会自愈,但随便碰到什么山上野兽也就没命了,这种状况,法力再是高深也白搭。”

    “给他该煎什么药应该知道吧。”姜尔雍在竹椅上坐了下来,把头上的幞头解了,让子雅回帮他梳道髻。

    “失血过多,肯定用回命汤呗,师兄知道的。”子雅回一边缓缓地梳着头一边回道。

    “你师兄既是知道要你抢什么嘴,他哑了么。”姜尔雍哼了一声。

    “哦,我这就去准备药材。”晏昊终于反应过来,着急着忙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