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今天打斗也觉得有些隐忍,下次定当牢记文爷教诲,放开手脚,畅快淋漓全力以赴。”晏昊颔首说道。

    “折腾了大半天,你们两个早点歇息吧,明天的接待也够你们忙活的,今天晚上我得熬个大半宿啊。”见他们师徒三人对自己的话都表示附和,文木心满意足了,便拿腔作调的表示了下安慰。

    “文爷,小的们能帮上什么忙啵?”晏昊赶紧献殷勤。

    “你们帮不上,还是早点休息也好应付明天的买家。所有灵识的封咒只有我能解,人家买去也无法解封,得把每个束灵瓶换成普通的封咒,另外,玉质的束灵瓶可是我花重金请徐敬鲁精雕细琢的,徐敬鲁见我量大,卖了面子让了些利,但每只玉瓶还是差不多花费了十两银子,没想到从大理这一路来,收的灵识快接近我十多年收取灵识的总和,玉瓶都快用完了,我得把瓶子腾出来,可不能卖个灵识赔上个玉瓶啊。”文木手下飞舞,画了一道道符咒,把整个客房设了结界。

    “文爷有多少玉瓶啊?”子雅回暗道,文爷倒是挺会算计的,生怕亏了本。

    “三百个,全是上好的玉,玉料是来自蒲甘王国的,一般的珠宝行可是买不到。”文木说着便开始把束灵瓶召回来,不一会桌子上柜子上案几上便排得满满当当,有小玉瓶,有小葫芦,还有木质小瓶。

    “有次给清源山秦家一位弟子治病倒是听说过,他在兵部任职,官职不小,见过不少外国使节,他们一般称蒲甘王国为缅甸,说那个国家的能工巧匠人才辈出,玉雕非常出名,宫里藏有很多缅甸进贡的珍品。”姜尔雍拿起一只玉瓶细细观摩起来,虽然样式简洁,但细节上见真功夫,的确不是俗品。

    “没错,徐敬鲁年轻的时候就在缅甸拜过师学过艺,”文木嘿嘿地对姜尔雍道,“咱们谷中也有不少上等玉器,都是徐敬鲁为咱们弄来的,不比皇宫里的差,大到十多尺的玉屏风,小到束发的玉绾,零零总总,怕是得有上千件。”

    “文爷不是说谷中府第还没造好么。”文木一说到他谷中的宝贝时,那一副孔雀开屏的嘚瑟劲让子雅回很是看不下眼,什么叫咱们咱们啊,我师父老人家可怜连你谷中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府第是还没完全造好,但不耽误我收藏好家什件啊。”文木白了子雅回一眼。

    “闲弟,”姜尔雍在文木边上坐了下来,给他打下手,同时转移了话题,“不说千两黄金,就是百两也是个天大的数目,巨贾豪商一年的收成能超出千两的也是凤毛麟角,十天之内能凑足,而且还是来自各路各州的,不管路途多远都赶了过来,你不觉得有点反常?”

    “熙哥哥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文木停下手中的活。

    “那天见眼馋灵识的人蛮多,我以为用重金定价能吓退大部分,没想到这次来的人更多,感觉修真者家家黄金成堆似的,咱们大宋的子民富贵如厮我是不信的。”姜尔雍凝重地道。

    “师父,您老是说这其中有阴谋?”晏昊子雅回也跟着凑了过来。

    “我看呐,挤到阳寿来的人不只是来买灵识的,更多的可能是另有所图。”姜尔雍分析道。

    “管他呢,趁这机会把积存的灵识都换成黄金对我来说是意外之喜,真要是有心怀不轨之徒,我就在阳寿县断了他们的阳寿。”文木霸气地道。

    “师父,您老觉得会是谁在暗中撺掇这些散修之士?”晏昊有些担忧地问。

    “咱们从勐弄到勐谷,你们文爷收的灵识近三百,如此多的煞妖和害精密集在某个地方,肯定是不合常理的,只能是上次咱们碰到的那几个门府在此豢养灵禽灵兽以及顺带喂肥了一些山精树怪,你们文爷一通蛮横操作,把人家几十年的心血全糟蹋了,势必对咱们恨之入骨。”

    “熙哥哥,我收取灵识时没有人出来阻拦好不好,怎能说蛮横呢。”文木委屈巴巴地道,心里在说,叫我一古脑收取那些灵识的还是你呢。

    “倒也是,愚兄错怪你了。”姜尔雍笑道。

    “就是啊,文爷收灵识的时候顺利得很,要是有主之物的话,早也打起来了吧。”子雅回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