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里,椭圆的灯球流转,投射出彩色的光束,流动的光束下,每一张脸上都漾着欢快张扬的笑,酒堡手中的调酒瓶,绕着修长的手花式旋转,嘴一吹,喷出长长的橘色烈焰。

    舞池里,男男女女扭着腰肢,放纵热烈,暧昧欢快。

    岳淼淼点了一杯酒,频繁的向门口张望,再焦躁的看向腕上手表。

    指针慢慢流转,她强迫自己,耐下性子等。

    她本就是自砸必报的性子,今天受了导演,林宣的气,憋了一下午,都快气疯了。

    她一定要报复回来!她恨不得把那臭小孩一脚瞪到地上,揣上几脚,至于林宣和导演,她想当剧组所有人面,狠狠扇巴掌,让他们跪在地上给自己道歉。

    大约是畅想真的起了作用,她嘴角弯起了阴鸷又得意的笑容,十分扭曲。

    忽的,赵谦搂着一个女人的腰肢进来,朝里走,坐到一张背光别人的沙发上。

    岳淼淼鲜红的指甲端起酒杯,高跟鞋踩出啪嗒啪嗒声响,一步步朝赵谦走去。

    “赵总,”

    赵谦半躺在沙发,女子坐在他腿上,他正上下其手,听见声音,手中动作顿住,抬头。

    沙发面前是一张大理石长方形黑色哑光桌子,岳淼淼直接坐到桌子上,一只脚翘上赵谦的身上,腿腹似有似无的撩拨,平整光滑的桌面,倒映着风景。

    赵谦原来怀里的女人不干了,抄起桌上的酒杯往岳淼淼的脸上泼去。

    岳淼淼手扼住女子手腕,勒在空中,看向赵谦,笑说:“赵总,您不救救人家吗?这样一杯酒下去,人家的妆都要花的。”

    赵谦审视的看向她,没动。

    “赵总,”她又嗲了三分,眼尾还凝了一滴泪,“赵总您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难为我还惦记您的喜好,从药店买了东西带过来,赵总既然已经变了口味,那我还是换个人找刺激吧。”

    她手一指,不远处有个老外,正抿着酒看着这边,察觉到岳淼淼的手指,暧昧的眨了一下眼。

    赵谦玩味的笑了笑,他喜欢玩女人,喜欢玩得起的,但只喜欢自愿的。

    他把这种事看做一种直白的交易,并不付出感情,只是平淡生活之中寻求的一种刺激,短暂却极致的快乐。

    你情我愿,双方一起玩嗨了,刺激了,完事之后银货两讫,各自都不必挂碍,回到家,老婆孩子才是自己的亲人。

    “你先过去。”他对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