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不是真的要和你作对。

    朕只是兢兢业业按剧本在走剧情啊!

    他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熬过明辞越鼻息的试探,又见对方要探他胸口,心脏紧张得几欲要跳出自己的喉咙。

    所幸试探停止在了中途,没有让他当场穿帮。

    本以为危险已经过去,谁知明辞越又开始动起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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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整个人平平整整地放在榻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词蓦然跃进了他的脑海。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纪筝仿佛已经被迫换了无数种死法,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战栗着,煎熬着。不过皇叔好似有点纠结哪种死法更为惨烈,手上一时动作柔缓,犹豫不决。

    好似有一把钝刀一直悬于纪筝的颈侧,一寸一寸磋磨,试图将他吓死过去。

    而正是最后那声鸟鸣,让纪筝整个人的神经彻底拉得笔直。

    又是皇叔的鸟,被他误认为自己虐死的那只鸟……

    纪筝欲哭无泪,碍于装死,他根本不能再次动手捂鸟嘴,只得任凭那人寻着声音,一点点掀开他的袖摆。

    “白翎?”忽然听到明辞越的声音响起,声音带着些惊讶,低低的。

    这声音犹如过电般从纪筝的脊椎直冲天灵盖,他的表情松动了一瞬,奇妙地出现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坦然。

    纪筝只觉掌心一轻,鸟被轻轻拎了起来。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纪筝如鲠在喉。

    隔了半晌,又有人打开他的手掌。

    这一次落在他的手掌上的东西是毛绒绒的,好像还是皇叔的鸟,只不过还回来的时候已是乖巧安静极了,驻足他的指尖梳理绒羽。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