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属下明白,河堤上还要有人看着,那就先告辞了。”

    卞和知道沈忆宸这是在强撑,但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银钱不足乃历朝历代治水的通病,否则束水攻沙、蓄清刷h的想法,就不会被束之高阁了。

    同样数百里的山东h河堤坝,也不至於成这般豆腐渣的模样,得全面重修。

    “卞先生注意身T,切勿过多劳累。”

    沈忆宸嘱咐了一句,现在进入到寒冬腊月,虽说是h河水流量最小的时期,有利於堵上溃坝的决口。但同样河风呼啸,寒冷刺骨。

    自己目前手下就卞和这麽一个统筹大局的幕僚,要他身T出现什麽不适,沈忆宸真得累趴下。

    “东主,你也保重身T。”

    自从离京之後,卞和是看着沈忆宸一天天忙碌消瘦下去。

    年轻人是底子好,可也经不起这般劳累,他要是倒下,河工大业整个大明朝野,再无人可以撑起局势。

    望着卞和的身影远去,沈忆宸也没有继续在屋内带着,而是叫上苍火头等矿工护卫,杀气腾腾的直扑yAn谷县衙。

    自己天天在张秋镇吃沙子忙前忙後,这群山东布政司官员,仅仅是在祭河大礼上漏了个面,转身就回到县城养尊处优去了。

    之前想着那二十万两银子,沈忆宸忍气吞声任由他们去,反正这群人留在张秋镇治水,估计也是帮倒忙。

    但现在跟卞和对话後,水利银的压力让沈忆宸感觉忍耐到了极限,今天必须给自己一个说法跟确定的交付期限!

    yAn谷县衙内,布政使洪英正在房中舞文弄墨,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如今山东本地事务大权,基本上被巡抚张骥给掌控,赈灾治水大业,被沈忆宸给包揽。

    他一个名义上的一省主官,结果落得个空闲,无事可做。

    就在洪英落笔描青之时,书房大门突然被人给一把推开,闹出的动静让他手上一抖,快要大功告成的书画瞬间报废。

    这般变故让洪英心头大怒,抬起头下意识就想训斥闯入之人,却发现对方一身绯袍,同样怒气冲冲的样子。

    整个山东省境内,绯袍大员屈指可数,能这般放肆的更是只有一个,他就是沈忆宸!

    “洪藩台,几日不见,你可真有闲情雅致!”

    沈忆宸看见洪英还在悠闲的作画,更是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出言讽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