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亮回忆着当时的自己,其实高中同学也未曾多么过分针对她,但当时来到陌生环境的她十分敏感,完全无法看开,丢脸就恨不得去死。

    “比较?”老魏尾巴弯成一个问号。

    张月亮哑然。

    她名字土,打扮土,讲话土,但这些在老魏眼里大概完全不值一提,完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倒不如说,这都像品种狗与土狗的区别一样,都是人为规定出的,没有意义。

    “总之,我看起来和他们不一样。”张月亮总结道。

    “我明白了。”老魏了然,“你一定是被排挤了。”

    排挤是有的,张月亮想起英语课她读课文时背后传来的嗤笑声和她被迫落单的体育课,她的青春没有任何称得上“青春”的部分,有的只是疯魔的刻苦读书,她必须全力以赴冲刺才能逃离身边一切。

    “你太弱了。”老魏旧话重提,“你应该打翻他们把他们头摁进泥里,还不服就咬碎他们喉咙,告诉他们不给你应有的尊重就把他们肠子和心脏一起掏出来。”

    张月亮无语看着暴力狂老魏,她今天连续播放的法制在线节目还是没有充分教化这个丛林达尔文主义。

    “放心。”老魏不知张月亮在偷偷骂自己,非常好心,“下次再有人瞧不起你,我帮你打哭他们。”

    “那我可先谢谢你了。”

    张月亮发现了,老魏这条狼是属毛驴的,毛只能顺着梳。

    听到人类承认自己的确很弱需要自己庇护,老魏更加意气风发,昂首挺胸守在弱鸡人类旁边。

    “回去吧。”张月亮对老魏提议。

    老魏并无异议,两人走上折返的道路。张月亮心说还有件大事需得提上日程,但该如何开口需要开动脑筋发挥语言艺术。

    “老魏,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

    “你看啊,你现在伪装的是一条狗。”张月亮谆谆善诱,“你今晚也见了不少狗对不对?”

    “嗯?”

    老魏的直觉告诉他,前方有坑等他跳。

    “城市养狗一般是要牵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