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的直男安慰法并没有取到什么作用,盛夏心里更郁闷了,这不是说明自己被更多人看到酒后失态的样子了。

    盛夏长哀一声,拿起抱枕捂着脸躺倒在了沙发里。

    明天不要出去见人了。

    换回身体,对!!!盛夏忙把抱枕拿下来,拉着江一的胳膊说:“收拾东西,明天告假,咱俩一块走,去那个什么山什么道士来着,快把我们换回来啊。要不然咱俩一起去触电试试,反正我不要再继续这样子了,我压力太大了。”

    江一看她是真的急了,被拉着的胳膊微微用力没有挣脱出来,顺势也就让她拉着了。盛夏眼圈发红,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巧劲儿,她努力控制住胸腔的起伏,不让泪水掉下来。

    江一见她这样,微微一怔,轻声道:“真的很累吗?”

    盛夏先是点点头,而后快速地摇头:“不累,就是我想做回自己。我想大声说话,想和大家打成一片,想吃自己喜欢的垃圾食品,想追自己喜欢的偶像。我想家了,想和爸妈撒个娇。”

    江一站起来,抬手轻轻拍了拍盛夏的头顶。他的掌心小巧而温暖,一下一下,让盛夏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再去睡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江一道:“喝点牛奶,我宿醉后喝牛奶身体会舒服很多。”

    盛夏木讷的点点头。

    江一又说:“我走了。”

    “诶。”盛夏见他就要离开,擦了擦眼泪,哽着嗓音出声喊住了他:“明天的戏你还没给我讲……”

    江一头也不回道:“你尽力了就好。”

    门关上后,盛夏才想起来忘了告诉江一自己接到路远电话这件事。酒后的失重感和头痛感又涌了上来,盛夏重重躺回沙发中。

    下次再说吧。

    在剧组的生活节奏很快,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盛夏和江一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她规规矩矩的跟着江一学会每场戏,记清每个动作和神态;时间空余了,江一也会额外的给她延伸一些别的理论基础,还坚持让她早上起来读台词念顺口溜,美曰其名既然盛夏形象管理课学的最好,那么就要治好口吃,保护好江一完美的形象。

    这天,江一早上起来觉得肚子腹部略有不适感。前几日刚敲定了这部戏结尾的新剧本,今天就排上他的戏份了。剧本还没焐热就要上战场,江一很讨厌这种无准备之仗。

    房门“咚咚咚”响了几声,江一忍住肚子的疼痛,打开门,是吴方。

    “你收拾好了吗,到时间了。”吴方说:“我先下去叫车。”

    江一把手按在肚子上揉了揉,说:“你先去,我马上下来。”

    吴方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禁问道:“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