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嬷嬷和巧风,照常伺候若音洗漱更衣。

    一些丫鬟们,便打扫地打扫。

    有些则摆弄盆栽,给盆栽浇浇水,修剪枝叶。

    若音张开双臂,由着柳嬷嬷给她更衣。

    一双看似迷迷糊糊的眸子,正漫不经心地扫着屋里的奴才。

    也就是这么随意一瞥,她就发现窗边摆弄盆栽的丫鬟,看起来有些惴惴不安。

    若音在想,窗边不过两盆新开的月季花。

    也没什么好修剪的。

    可那丫鬟自打她醒来时,就在那捣腾了好一段时间。

    于是,若音扯了扯唇,随和地笑道:“那月季可是长了虫子?”

    一句话,就把窗边的丫鬟吓得跪下:“回福晋,没有。”

    “那就是春天里回潮,根烂掉了?”若音又问。

    “没......没有。”丫鬟颤颤巍巍地回。

    见状,若音眸光微转,眼神难得的严肃:“既然又没长虫,又没烂根,在那磨蹭什么。”

    “奴......奴才见那月季花好像要凋谢的样子,便多打理了一番。”

    闻言,若音瞥了一眼开得正艳的月季花,“原来是这样,看看,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至于吓得冒汗么,下去吧。”

    “谢福晋。”丫鬟应了后,两腿发软的出去了。

    “福晋,这个丫鬟是不是不讨喜,不如奴才把她打发掉算了。”巧风道。

    若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别呀,赶走就看不了好戏了。”

    此话一出,巧风和柳嬷嬷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若音扶了扶额,佯装不舒服,“哎呀,我的头好晕,不行,把门窗都带上,我得再躺一躺,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