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一看,是四爷醒了。

    他瘦了好多,本就棱角分明的脸颊,更加有棱角了。

    男人薄唇轻启:“出去。”

    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命令。

    也不是在赶人。

    只是淡淡的让她出去。

    她知道,他不是在赶她。

    只是他的尊严不允许她像安慰弱者那样陪在他身边。

    这么倨傲的一个男人,下属摔跤输了,都那般在意。

    更别说亲征败了。

    若音看着他,抿了抿唇,终是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若音呆在热河行宫的居所,哪都没去。

    听说,四爷也呆在房间里,哪都没去。

    不过,若音是因为冷的。

    四爷则是因为病了一场大的,听说,夜里还睡不着觉,失眠了。

    若音去看过他好几次,他不让见。

    这个男人,他不会为了女人、孩子而悲郁。

    但他会为他的权利和江山悲郁。

    这一日,若音捧着汤婆子看书。

    见半梅从外边进来了,随意问道:“皇上那边来话没有,可有说什么时候回京?”

    “依奴才看,皇上不急着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