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住在钟粹宫,没几步路,若音便到了年氏的屋子。

    才进门,她的鼻尖就嗅到一股子淡淡血腥味。

    从外间走到里间后,那血腥味道更加浓厚了。

    光是凭这个气味,她便知道,年氏这哪是见红,分明是流了不少的血。

    若音抬脚越过屏风,走到了床边。

    只见年氏躺在床上,很是虚弱。

    见若音来了,年氏艰难地支撑着身子,要给她行礼。

    “罢了。”若音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既然见了红,那就好生躺了,莫要再行礼了。”

    “谢皇后。”年氏在宫女的搀扶下,再次躺下。

    若音在床边入座,眼睛扫了扫屋子里,道:“太医来瞧过没有。”

    年氏躺在那,大概是身子难受。

    张了张唇,蹙了几下眉,就又没说了。

    还是年氏的陪嫁宫女紫青,回了若音。

    “回娘娘的话,主子......主子没让奴才请太医。”

    “什么!”若音不可思议地看向年氏,“为什么不叫太医?”

    以年氏现在的身份,虽说圣旨还没下来,不一定是什么位份。

    但宫里头,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至少也是个妃位。

    加之年羹尧在前朝得力,谁敢怠慢她。

    除非年氏自个没有叫太医而已。

    “其实......主子昨儿在太后那里的时候,就已经见红了,那时奴才想去请太医,可主子不让,她说昨儿是皇上登基的大好日子,不宜出现这等晦气的事情,便让奴才不说,直到今儿一早还是鲜血淋漓不止,这才......才让人去通报了您和皇上。”

    紫青是真的心疼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