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明白现在他们覃家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份,只有接受的份,否则,就只能与陈清秋硬扛到底,最后覃大洲不能出来,人生就会有了污点,覃家失去好声誉,无论生活,还是生意都会不顺,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老覃家。

    犹豫片刻之后,覃东征的心里也走过了九曲十八弯,最后咬咬牙,答应给这个数:“只是,清秋,我们手头也没那么多现钱,先给一部份,其余的慢慢给?”

    “你当我是傻瓜?”陈清秋反问一句,然后又显得不耐烦,说不谈了,直把覃东征夫妻唬得心惊肉跳。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筹钱,下午过来给你!”覃东征答应完,拉着双脚发软,脸色发紫的老婆离开了。

    门开门关,想起覃家夫妇俩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陈清秋无声地笑起来,肚子里憋着的一口恶气总算发泄了出来。

    陈奶奶在房间里叫她。

    陈清秋赶快奔进去,只见陈奶奶坐起在床头,担心老人家太过于善良而责备她要钱多时,却听到陈奶奶说:“办得好,这种坏人就要这样做办!等拿到赔的钱,咱们买一套新家具!”

    得到陈奶奶的称赞,陈清秋很开心,上前揽住陈奶奶的脖子,轻轻地摇晃:“奶奶,咱们能不能先不要买新家具?”

    陈奶奶不明白地望着陈清秋,她还以为陈清秋是在着急于买新家具呢,哪知猜错了。

    陈清秋解释道:“我想等明年钱存多点,咱们买一块地皮,建一套咱们自己新房子,到时再买新家私!如果现在买的话,到时又得搬动,小件的倒无所谓,大件的搬下就坏了!”

    俗话说上屋搬下屋,少了一篓谷,就是这个道理。

    陈奶奶了然地点点头,但她担心陈清秋给自己太大压力,又是购买工厂又要装修购买设备,等投产了,还得一大笔周转资金,如果明年就买地皮建房子的话,资金方面会不会困难呢!

    陈清秋却告诉陈奶奶,她已经计划好了,只要不出意外,明年这个时候就能顺利买地皮建房子。

    陈奶奶还是有些担心,却没再多说什么,暗暗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努力地为陈清秋攒钱支持她买地皮建房子。

    当陈清秋这边祖孙俩开心谈笑,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覃大洲家却乱成了一锅粥。

    “啊,不活了,不活了……”覃母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就拿家里的盘碗发泄,已经摔了好多个盘碗了,地上满是碎屑,而她却躺在地上哭着打滚。

    覃东征心里也十分难受,但他是男人,不能哭也不能摔不东西,只是劝妻子几句,没有效果后,他心烦地开了一瓶酒,仰头直接往嘴里倒。

    覃母哭起来嘶声裂肺,许多多事的邻居与路人都在他们店子前探头探脑打探消息。

    覃东征觉得妻子太烦人了,趁着喝得脸红脖子粗,头晕乎乎的时候,上前就给她两巴掌,打得覃母瞬间忘记了伤心与哭泣。

    等她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覃东征,双手拍打他的胸膛,将满腹怨气发泄到他身上:“你个死鬼,竟然敢打我,有本事面对陈清秋的时候别服软!”

    覃东征心里正为这事而倍觉丢脸,只是他做事理智,懂得取舍,现在给妻子一语道破,更是恼火,又给了她两巴掌,将覃母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