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上下扫了她一眼。“自是不成。”

    秦瑜顿时明白了,却也不知道与师父这是什么愁什么怨,要这样一位如此身份亲自上阵讨口气。

    但是这是万万不能的,她自己是无所谓洒扫不洒扫,但是拿着真君的亲传弟子这样的身份去洒扫,那是把自家师傅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秦瑜脑中还在不断回想那惊鸿一剑,内心深觉得可惜,但是却觉得放弃是值得的。

    “有负您的好意了。”秦瑜道。“谢您这一剑的指点。”

    见秦瑜要走,梅婉婉牵住她的手,也跟着她走。

    “阿瑜,我跟你说个秘密。”两人走过一段后,她偷偷的扒住秦瑜的耳朵,悄悄说。“我知道这个剑君练剑的地方,我们可以偷偷的……”

    秦瑜摇了摇头,觉得偷学这个词听着就有些不好。

    梅婉婉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开心。“啊呀,可是他的剑是真的很厉害啊!”

    这倒是,陈师是战部的剑师,弟子们给的尊重亲近的称呼。若按宗门论,秦瑜见着他也该恭敬叫声“明远真君”。明远真君俗家姓陈,是个剑痴,平生最得意的便是剑术,平日里也更喜欢别人称他为陈师罢了。

    就单纯的剑术造诣来说,谢行云也是不如他的。

    但是论起修为来,陈师就远远不如谢行云了。

    陈师比谢行云老了不知有多少岁。谢行云是炼气期杂役的时候,这位就是真君尊位,短短几十年过去了,等谢行云成了真君,陈师依旧还是真君。

    两人同为剑修,又是同一个等级。

    按理说,两人即便不惺惺相惜,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但是,这两个本能成为忘年交的剑修中间,却隔着一条人命。

    陈师唯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