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灯昏昏,一日血战,一日担惊受怕,人们在总算安全之时感受到了格外的疲倦,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但总有些人睡不着,也许是身负重责,有着比常人更加深远眼光的领导者,也许,只是一个挨了打,肿着屁股的男孩。

    洛洛依然睡不着,甚至还没有上床,他站在镜子前回身观察自己伤痕累累的屁股,看见一道道泛着血红,肿胀通红的愣子,藤条的威力确实不是盖的,虽然没有把屁股彻底“打开花”,但洛洛毫不怀疑,如果藤条再落下一次,自己的屁股会彻底被打破,流出血来。

    结果才来没一个星期,就差一点被打烂了屁股吗?我是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坏孩子呢?在身后不间断的疼痛刺激以及夜晚感性光环的加持之下,洛洛变得有些心乱了,明明那一日被抱在怀中的温暖依然残留有温度,心中却止不住的悲凉,也许自我怀疑是一种病,病得莫名,无药可治。

    胡思乱想的男孩尝试摆脱曾经那一股如影随形的记忆,然而事与愿违,即使他强忍疼痛,趴在床上,也无法让自己如愿沉入梦乡。

    浑浑噩噩,直到身后响起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原来你真的不会武功,看来我的罪过,又多了一条。”

    诧异回头,却是熟悉的同龄人,居长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

    “别担心,我刚来,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不过,终究还是要看见的。”居长风看起来比之前要稍微精神一些,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看起来像是膏药的样子,“建议是我提的,你是我拖去的,打也是你替我先挨了,无论如何,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让我为你上药吧。”

    “可是师傅说……我不能上药诶。”

    “别担心,这么晚了,我偷偷给你上,他肯定不知道的!”

    虽然洛洛对这句话的真实性存疑,但似乎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毕竟身后的疼痛感远比之前那一次立规矩时要刺痛得多,如果不上药,很难想象他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洛洛身后的被子被掀开,微冷的空气让洛洛的皮肤瞬间紧绷,却又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得不放松。

    硬着头皮穿上的小内裤也被轻柔地扯下,也许是因为身后之人“历经百战”,久病成医,此刻动作轻柔得几乎不会让人感受到疼痛,但是被不那么熟悉的人触碰这样隐秘部位的伤口,似乎更加令人害羞了。

    幸好现在是晚上,居长风应该看不见洛洛脸上的红晕,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如果他看得到,也许会稍微收敛一点点?

    膏药清凉,被带着些许暖意的手指轻轻涂抹在更加滚烫的愣子上,奇异的感觉更甚,羞耻度意味更浓了。

    “嘶,打得真重啊,看来我也难逃一劫了。”

    所以难道这顿打不是应该的吗?洛洛内心吐槽,嘴上却不发一言,直到身后轻轻涂抹发受,变成了带这些力度的按揉。

    洛洛的屁股本来就已经离破皮只差一线距离了,此刻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十分疼痛这样的按揉,哪怕是力度很轻,也无异于二次上刑,猝不及防间,洛洛“啊”的喊出了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终归是出了声。

    “我知道这很疼,但是不把药揉开的话,没办法吸收的!”居长风口中说着抱歉,手下动作却力度不减,就好像以前那个人曾经为他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