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柳戈跟着冀州节度使曾凌,可是不敢如此坦荡说话。

    就算原本他是个坦荡之人,在曾凌手下,也会不得不去多盘算什么,进而变得瞻前顾后。

    余九龄倒是没有想到,柳戈将军是真的不敌那关再兴。

    李叱道:“今日若那人再来挑战,还去败一阵就是了。”

    余九龄笑道:“既然是要败一阵,不如让我去。”

    李叱问道:“为何你想去了?”

    余九龄道:“那种包赢的仗我是万万不敢打的,这种包不赢的仗,我觉得我有十成把握。”

    李叱笑道:“你可算了吧,你就不要去了。”

    余九龄道:“当家的你怎能如此看不起人,难道包不赢的仗,我还能打输了?打输了那就是赢啊,你凭什么以为我能赢的?”

    李叱噗嗤一声就笑了。

    他笑道:“不让你去,不是因为怕你打赢了,而是怕你打输了之后碎嘴子,明明是输了,可那关再兴追也追不上你,骂又骂不过你,那岂不是显得他输了。”

    余九龄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是,这个世上能追上我还能骂赢我的人可不多。”

    他这话说完,夏侯琢也笑了。

    夏侯琢道:“你这话说的格外有道理,追不上你的人也骂不赢你,追的上你的人,谁还会和你对骂?直接杀了你不好吗?”

    余九龄摇头:“我觉得能追上我的人都不会直接杀了我,谁又能抵挡得住,先把余九龄的嘴巴撕了这种诱惑呢?”

    夏侯琢想了想,好像这又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道理。

    他看向李叱说道:“今天我去吧。”

    庄无敌起身道:“今日我去,明日你再去吧。”

    夏侯琢道:“庄大哥你不用与我争,反正都是要打输了的,咱们就别争抢了。”

    夏侯琢又怎么会不明白,庄无敌与他争今日出战,恰恰就是因为都是要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