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冀州军放箭,才不管来的人是不是幽州军士兵,只要城西这边有人来,就先喊几声,然后放几支箭下来。

    罗耿把书信打开看了看,忍不住笑了。

    这种雕虫小技,而且还如此肤浅,如果真能挑拨离间也就显得城外的人太过白痴了些,当然,罗耿认为崔燕来和刘里确实都是白痴。

    “曾凌也已无计可施。”

    罗耿笑了笑,随手把那封信扔进面前河水中。

    似乎他钓鱼,只是为了钓,而不是为了鱼,钓上来的又都扔回河水里,那封信也好像是一条鱼,很快就被水流冲的不见了踪迹。

    罗耿手下将军道:“大将军一眼看破了曾凌这挑拨离间的计策,可是崔燕来和刘里那等蠢货,万一信了怎么办?”

    “信就就吧。”

    罗耿笑了笑道:“我没办法让蠢人变得聪明一些。”

    他看了看手里的鱼竿又往下沉了沉,一条很大很大的鱼上钩了。

    到了城西的第五天,罗耿的幽州军在河道上造了七八座渡桥,罗耿还亲自检查,在其中一座渡桥上来回走了一遍。

    第五天的中午,从冀州城的城墙上有一个吊篮放下来,一个身上没带兵器的人,独自朝着幽州军大营这边走来。

    不多时,幽州军的斥候骑兵将此人拦住,那人只说了一句话便再也不开口。

    “我要见大将军罗耿。”

    半个时辰之后,河边,罗耿的视线从鱼漂上挪开,看了一眼这个从冀州城里独自出来的汉子。

    你叫什么?”

    罗耿问。

    “回大将军,我叫石宽,节度使大人帐下亲兵校尉。”

    罗耿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视线回到他的鱼漂上,似乎在等着下一条大鱼上钩。

    他不问,石宽也什么都不说。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冒死前来做说客的人一言不发,大将军也一言不发,这当然是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