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

    她对自己好不好关他屁事。

    他就不该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回来给她送什么蜂蜜水。

    不。他就不该抱她回家。不该下那辆出租车。

    盛羡抬手捏住她睡衣后面的衣领,把她拎拽开自己身前一点儿,转身走了。

    陆惊宴看着盛羡快步下楼的身影,笑眯眯的靠在门框上,心情很好:“哥哥,回去的路上慢点。”

    盛羡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陆惊宴趴在栏杆上,伸着脖子努力地看到了他一点衣服:“哥哥,记得联系我哦。”

    等楼下传来关门声,陆惊宴才不紧不慢的站直了身子,磨磨蹭蹭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搂着枕头懒洋洋的往床头一靠,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装蜂蜜水的水杯被盛羡顺带下楼了。

    杯子底部有水,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圈还未干的水痕。

    陆惊宴伸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那点水,想起刚刚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凶她的样子。

    特别像管教孩子的家长。

    说实话,挺吓人的。

    但一点也不让她害怕。

    甚至还让她有点开心。

    陆惊宴想起大家对她的形容,陆家大小姐娇纵任性说一不二呼风唤雨无法无天。

    她其实并不想说一不二的。

    她父母很忙,忙到她从有记忆起,就很少在家里能见到他们。

    小时候不懂事,会不断地打电话过去引起关注,印象里接电话的不是助理就是司机,千篇一律的“陆总在开会”、“太太这会儿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