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记不清一个人过了多少个春节了,而今年的春节带伤过。

    这条朋友圈里还配了一张手伤图。

    陆惊宴忍了十分钟,最终还是点开了那张图。

    盛羡刚拆完线,一道伤疤蜿蜒在掌心,缝针处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能清晰的看到针眼。

    陆惊宴盯着照片反复的研究了几遍,忽然有点后悔让陈楷陪着盛羡去拆线了。

    拆完线的注意事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记下来。

    拆完线的这两天,针眼没长好之前也是不能沾水的,不知道他懂不懂。

    陆惊宴放下了手机,对着天花板很惆怅的叹了口气。

    她对自己都没这么上心过,生病也都是一顿吃药一顿不吃全凭心情的那种,现在反而为了盛羡牵肠挂肚不放心。

    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她每年的春节也是一个人过,她自己都没心疼过自己,现在反倒是心疼起来盛羡了。

    陆惊宴心底被一股淡淡的忧伤所笼罩,她对着天花板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喜欢一个人竟然会变得这么无私吗。

    陆惊宴那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不容易早上那会儿睡着了,她又开始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梦的不再是那个小黑屋,也没了那些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工具,这次的梦场景出奇的美好,梦里的她和盛羡活在仙侠世界里,盛羡是人人仰望追捧的尊上,而她是个不知名的小花妖。

    她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尊上的身边,百般讨好着尊上,活脱脱的一舔狗的设定,舔到最后尊上大婚娶了个金屋藏娇的小狐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晚,她喝醉酒趴在地上抱着尊上大腿告白,甚至还说出“我可以给你当小妾”这种卑微的话。

    尊上不为所动,被她缠的厉害,一怒之下挥了挥衣袖,把她直接给打下人间,转世成了个穷人家的女儿,十六岁就被卖给当地一员外当小妾去了。

    那员外一开始长得又老又丑,她过门的那一晚上,员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突然变成了杨絮的脸。

    然后她彻底呕了。

    再然后她被这个梦恶心醒了。

    陆惊宴睁着眼睛,看着熟悉的屋顶,躺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那个令她心惊胆战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