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的处事凭直觉,大大咧咧地跟没心似的,她对他的喜欢,他何尝不怕那只是一种新鲜感。

    新鲜感一过,急性子的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他无法想象。

    婚宴将他们绑在一起,他担心她会反悔。

    冷静了会儿,沈矜听起床去洗澡。

    她已经很久没回自己房间睡过了,大多数东西搬到了温景词这里,她从衣柜里拿了件浴袍去洗澡。

    沈矜听今天没洗头,冲澡的速度很快,她洗完就穿着睡衣出来。

    而温景词像是习以为常般,电脑合上,他拿衣服去洗澡。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沈矜听气鼓鼓地躺在床上,她缩在被窝里,偷偷把温景词的枕头塞到被子里。

    夏季被子蓬松,她曲着腿拢起很大的高度。

    她在床上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走过。

    大概是十分钟,浴室里的流水声戛然而止。

    三分钟后,温景词穿着睡衣出来,他坐在床边吹头发。

    吹干,他起身去关浴室的灯,然后将卧室的窗帘拉上,卧室里还亮着灯,他开了夜灯,把房间里照明的灯也给关了。

    借着床头那处温和橘黄的光亮,他掀开被子躺下,把藏在被子里的枕头抽了出来。

    动作熟练得可怕。

    温景词习惯性搂过身侧的姑娘,让她好枕在自己手臂上,发现她睡衣布料轻薄,他将她搂得更紧,“睡觉也不要穿那么薄的衣服,半夜会降温。”

    沈矜听鼓着腮帮子,领口宽大,她翻身趴在他身上,微微撑着身子,她忍着那股堵在心口的火,掐着嗓音娇滴滴地冲他喊,“景词哥哥……”

    春风明目张胆地摆在眼前,目光所及便是一片白花花,温景词阖了阖眼,很是无奈地说了句,“真是受不了你。”

    他一翻身。

    ……

    翌日,阳光灿烂,温景词坐在阳台上的阴影下安的竹编躺椅看书,腿边蹲了只浑身雪白的折耳猫,圆溜溜的眼睛又大又圆,时不时又呆呆地舔下爪子,目光随着人类落在那本厚重的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