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是不是,是屿王的单相思,属下那时明显有感觉到雁归姑娘对爷很有好感,不然何必大半夜来爬墙。”

    被爬了墙的王爷眸色深凝,凉凉道:“她只是为了还恩。”

    薛荀哑口一瞬,再道:“报恩何必送您风铃,这明显是做好了长期来往的准备。”

    原臻抿了抿唇,眸色暗了下来。

    薛荀是他自战场上带回的遗孤,见其心思灵活,根骨极佳,便留在身边做他的小跟班。

    后面暗卫缺个首领,便让他替了。

    暗卫只存在于暗处,唯独薛荀不同,光明正大护着原臻。

    十几年相处,他早对对方的脾性了如指掌,摸个头,转个眼珠,原臻都知道他想放什么屁。

    除开原则性问题,他喜爱给任何遇见之事添盐着醋,但并不会信口开河、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均建立在事实基础上。

    原臻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直接攫取,拱手让人那是压根不存在的,独独在雁归这,他怎么也强迫不起来,终归是舍不得伤害她分毫。

    在这站了一夜,他的心也乱成一团,想着她即要在另个男人身下成为真正的女人,原臻就心绞痛。

    好几个瞬间,他都差点转身闯去那座府邸,将女孩强行抱走。

    垂在身侧的双手被握成拳头,回想薛荀刚刚地话,原臻看了眼天色,深邃的眸中只剩下了纯粹的占有。

    忽而,暗夜之下,一道暗影宛若夜鹰从王府一角飞快落入西园,来到薛荀身侧,耳语一番。

    薛荀肃穆的眉眼顿时一亮,赶忙挥退部下,来到原臻身侧,不知说了什么。

    只知,月色下异常绝美的男人亦是神色微变,眉眼间的占有欲越发浓郁。

    ……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

    送走所有宾朋,原正屿一身酒气被扈从搀扶着来到婚房。

    被人掀开的红头盖已经盖回,雁归正安安分分地端坐于床沿。

    听着渐渐靠近地脚步声,红盖头下的女孩又恢复到先前——即将面临母亲语重心长叮嘱的陌生事情——的茫然与三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