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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离开,何欢一个人又在那里站了很久。

    这座房子里暖气很足,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冰冰冷冷的,从心底一直凉到脚底。

    此刻也不想面对秦墨,也无法面对意欢,她觉得她有些失败。

    作为意欢的母亲。

    她是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好。

    何欢闭了闭眼,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她的手扶着门把好半天才稳住情绪,然后她慢慢地走到沙发那儿。

    她坐着,后来又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些事情,于是她去酒柜那里抽出一支红酒。

    她特意地把自己喝醉,喝了大半瓶红酒的样子。

    夜依然是夜。

    雪,依旧下着。

    今夜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何欢握着水晶的高脚杯,头一次感觉到了孤独。

    她保不住自己,也保不住意欢,她什么也保不住……

    她喝得有些多,也流泪了。

    她头一次对人生充满了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走下去。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春墨打开门进来。

    面上,还有着隐约的薄怒,但不仔细察觉并不会发现。

    秦墨也是有些意外的,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瓶上,已经喝掉了大半瓶的样子,而何欢半靠在沙发上,已经微醉。

    巴掌大的小脸靠在沙发上,红唇微启,瓷白的肌肤,长而密的睫毛垂着像是两把小扇子。

    秦墨其实是知道的,何欢小时候就是这样的美法,长大了太野晒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