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陆征河没被迷晕,还有点神志。

    而且他知道,阮希有点撑不住了。

    才进her城的时候,他们找了一家关门大吉的餐厅,在餐厅门口洗碗用的流动水池边洗漱。

    陆征河一边用清水洗脸,一边偷偷瞄刻意站得‌很‌远的阮希。阮希一直在轻微发抖,手差点握不住牙刷。

    还是那么要强。

    借助着her城地下穹顶上发光的钟乳石,陆征河小心翼翼地拨开遮掩胳膊伤口的斗篷,观察阮希细嫩的皮肉上已经绽开伤口撕裂的痕迹。

    “还在流血。”陆征河担心。

    “没事……”

    阮希这发.情期憋了一路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根一点就燃的炮仗,陆征河就是火苗,稍微凑近一点点,浑身上下的热意就起来。

    还有一只叫“理智”的小蚂蚁正在他的脑海里啃噬那根脆弱的弦。

    他问:“你和厉深不是在后面找旅店吗,怎么跟上来了?”

    “还要看吗?”陆征河微微别开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啊?”阮希被突然这么问到,反应了一下才味儿过来怎么回事,眯眼笑起来,“这人还挺厉害的。”

    陆征河看起来有点可怜。

    像在大雨中狂奔过来,浑身湿漉漉的小狗,或者说更健壮一些的獒犬。

    男人的目光垂落到身前,不带任何勾勾绕绕,直白又热烈。

    阮希被看得‌心情大好。

    他从驼色斗篷里伸出手,用小拇指在陆征河戴着战术手套的掌心挠几下,捕捉到陆征河越来越近的气‌息,“文恺都说了你不能靠我太近……”

    他话音落时,陆征河已经把脸凑过来了。他低笑了一下,复而抬眼,整个人身上的冷硬气‌势荡然无存。

    “文恺说的话有时候也不那么正确。”陆征河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