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美式,一段乱七八糟的对话,陶婷很顺利地失眠到凌晨五点。

    楼下垃圾车叮零哐啷响,她终于到达奔溃边缘,翻身将脸蒙在枕头里呜咽流泪。

    哭湿了半个枕头,大脑胀得厉害,脉搏和心跳频率急促,陶婷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猝死。

    喉间感觉有异物,陶婷干呕了一声,她摸到墙壁上的灯,眯着眼睛走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双颊却是病感的酡红,陶婷漱了漱口,掬一捧冷水浇在脸上,等觉得意识清醒了一些,她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和上司请了半天假。

    陶婷无力地仰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乱糟糟挤满了东西。

    你看,没了自己,徐临越的身边很快就会有新的小姑娘,甚至明目张胆地要她多多关照。

    三言两语的花招信什么,他在她面前的游刃有余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知道呢。

    再喜欢他也要先爱自己啊。

    想着想着眼眶又泛红,陶婷揉揉眼睛,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全球气候两极化,冬天寒冷而漫长,变得格外难熬。

    策划部的员工陆陆续续入职,陶婷升迁主管,搬进了单人的办公室。

    收拾桌面的时候看到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干瘪,陶婷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换过。

    “小刘。”陶婷叫来下属,“去问问后勤部怎么好几天没送花来了。”

    “欸,行。”

    上午,最后一个实习生也报道完毕,陶婷简单开了个部门会议。

    新来的员工里有两个能力出众,都是九八五高材生,一个叫江蓁,长得漂亮明艳,业务能力不错,而且已经有从业经验,另一个是宋青青,徐临越曾经让她特意关照过的对象。宋青青虽然刚毕业没多久,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但做事倒是果断利落,看简历在学校就一直担任学生会的工作,并不是花瓶。

    这么年轻,他也啃得下去,不怕噎着,陶婷在心里腹诽。

    她不会偏袒谁,自然也不会刻意针对谁,公事公办,一视同仁。

    中午她请大家吃饭,算是部门的第一次团建。

    在公司楼下找了家中餐厅,陶婷把菜单递给下属们,让他们自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