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感觉透不过气来,心跳也咚咚作响,梦中的快感似乎还在延续,撩动着大脑的意志,西亚迷迷糊糊的,循着本能摸索下身,在最酸涩的位置胡乱揉了揉,食指指腹捻着最为柔软凹陷的点,用力向内蹭着,鼻间也发出软绵绵的哼声。

    这样舒适的状况在感受到另一道呼吸声时戛然而止,西亚倏然睁大眼,近距离是一张正在沉睡着的美人面,长睫安静地投下一片扇状阴影。自己甚至还是半趴在阿赫尔多身上的姿势,夹着他其中一条腿无知无觉地磨了好一会儿。

    西亚顿时被吓醒了,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他心中浮现起莫名的心虚。联想到梦中那张与阿赫尔多一模一样的脸,以及艾伦拥抱着他的温度,那心虚又化作了隐约的罪恶感。

    真是有够糟糕的梦。

    西亚尽力无视身下酸涩的不满足感,在胶囊的储物盒中摸索着拿出了终端,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左右航程。年级旅游群里热闹极了,精力旺盛的年轻军校生们正讨论着有关于雾霞玫瑰、旅游活动的一些话题。

    西亚将阿赫尔多喊醒,等着困意未消的beta逐渐清醒。略拥挤的空间里,两人起身行动间还压断了阿赫尔多不少头发。用胶囊内的简易器具做了基础清洁后,西亚将封闭式的小床重新调整为座椅模式。

    飞行器里的大多数学生都已经结束了休息,要么是与身旁的人聊着天,要么就是沉迷终端,尽管西亚的座位上多挤了一个人,也没引来多少目光,倒是西亚急着催促阿赫尔多回S班区域。

    阿赫尔多目光柔和,带着几分淡淡的怅惘:“但是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呀,西亚你是觉得挤吗?”

    两个人坐在一个位置当然是有些挤的,虽然因为二人体型的关系,并没有那么难受,靠在一起还软软暖暖的,但也过于显眼了吧。西亚余光默默往旁边瞥了瞥,的确有几个学生看过来,视线都蛮温和的,毕竟两个好看的瘦弱beta窝在一起,只会让人联想到腻人的纯洁友谊。

    梦中的情景片段还时不时闪现出来,面对着一模一样的脸,西亚连头都快抬不起来,双眼直往地上埋:“随意离开座位不太好吧,再半个多小时就要登陆了,排队下机的时候会显得不合群的。”

    “好吧,等搭完帐篷我就来找你,”阿赫尔多无奈地露出浅笑,“我们到时候坐一起看表演吧。”

    西亚点了点头,阿赫尔多忍不住扶起了西亚的下巴:“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是还没睡饱吗?”

    西亚被迫抬头撞上阿赫尔多清澈的蓝眸,更觉得心虚慌乱,眼睛快速眨了好几下,橙色的睫毛像两扇惶急乱飞的蝶翅,掩着那两颗犹疑闪烁的眼瞳。

    阿赫尔多面上有一瞬疑惑,只以为西亚是困意未消:“那我先走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不挤你了。”最后四个字说得很轻,带着几分揶揄,配上那轻快的笑竟显出点俏皮来,与记忆里的某个人更相似了。

    阿赫尔多离开后,西亚恨不得敲自己脑子几下,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自从艾伦走后,他这段时间的确是连自慰都没有过,和另一个人这么紧密地拥抱在一块,虽然内心并没有想法,身体却开始自发舒服起来,连带着潜意识也胡乱发散。

    坐在西亚身后的是E班的寥加,看着离去的阿赫尔多,他黑色的眼眸微敛,看不出情绪。作为E班唯一的alpha,寥加时不时会遭受其他班alpha的戏弄欺侮,而后他是多维利家私生子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生母是异星流莺的耻辱现实令他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连E班的beta都开始在背后用带色的眼光打量着他。

    在学校的每一天都是压抑沉重的折磨,但他却永远不可能退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摆脱命运的希望。即使多维利家族再怎么轻贱鄙视他,也改变不了他的血缘,只要有一丝可能,哪怕将尊严踩在地上,他也要得到“多维利”的姓氏,拿到报复的初始筹码。

    他与西亚唯一的接触似乎就是从他这儿购买过信息素消解剂,以及上次在训练室被殴打时的尴尬碰面。

    西亚竟然和S班的希德利斯.费尔法抱在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

    西亚捂着眼,无奈地吐了口气,干脆拿出终端看年级群里都在聊些什么了。卡尔也拉了一个小群,讨论着小组的行动,他已经提前表明第一天的爬山会和他的男朋友一起行动。

    帕里斯阴阳怪气道:这才第一天呢,咱们的小队就不完整了。帕里斯和卡尔之间似乎总爱相互拆台,但也打打闹闹做了一年多朋友。